mary在和他的聊天中,也逐渐了解情况。
张佑年苦笑了一下回答:但他接近我,会变得更加不好。这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事。
mary劝说他半天,一致决定给自己一个最后期限,参加这次活动,若沈桂舟有了稳定的伴侣,他从此消失得干干净净,不再出现在沈桂舟面前。
张佑年靠着门,这里隔音好太过了,听不见外面一丁点声音。
他打字:我觉得我该离开了。
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结束对话,张佑年放下手机锁屏,把头靠在门上,合上了眼。
他告诉mary,如果沈桂舟能过得开心,他会祝福他。聊天他能坦坦荡荡打出字来,可他只是稍一细想,就觉得万分难受,反复遭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连吞咽唾沫都变得苦涩酸疼。
合上眼都是刚刚咔哥搭在沈桂舟肩上的手,还有沈桂舟笑着夸咔哥很好的场景,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不停地刺着他的心脏,深不见血,却尤见窟窿。
他安慰自己,只是嫉妒心作祟,只是因为沈桂舟离开他了,沈桂舟有了新的、可以依靠的人了,像他母亲一样,离了张家,离了他,这是好事。
反正是他活该,是他咎由自取。
张佑年咧起嘴角笑了下,又抽风似的笑了好几声,笑到最后,尾音被沙哑的哽咽吞没,眼角好像湿湿的,他想抬手捂住眼睛,却发现指尖发软发颤,抬不起来。
呼吸突然被堵住了一样,张佑年没动,就屏着气,任由视线变得模糊。
猛烈的濒死感袭来,背后的门突然被大力踹了一脚,他整个人轻微地弹了弹,大张开嘴吸进一口气,捂着脖子弯腰不住喘着,被口水呛得咳了好几声,扶着墙起来,歪歪斜斜走到床边撒过床上的包翻找起药来。
他听见林小宜在门外说:张佑年,开门!你死了吗!
他翻出药,打开药盒,胡乱塞了几颗药,准备将盒盖合上的时候却手一抖,药洒满包,混在了一起。
门外林小宜还在催促,威胁他再不开门就撬门了,张佑年抓过矿泉水狂灌几口吞药,一抹嘴巴,走到门边,手搭上把手,另一只手扶着门,都还在颤。
等等他说道。
快点。林小宜说。
他深呼吸,吸气吐气好几个来回,呼吸依旧急促。
门又被大力敲了敲,张佑年不顾手还在抖,开了门。
林小宜站在门外,打量他:这么久不开门,搞什么小动作呢?我警告你啊,我们现在是出于合作关系待在同一层楼,要是让我发现你打算对沈桂舟做什么,我立马把你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