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让他去国外的?”
“这不重要,”张佑年打断他,“重要的是,你要小心。我现在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你不想看到我,我只能躲起来,但是躲起来没办法好好保护你。”
“我不用你保护。”不让他难受就不错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
“你和他合作过对吧,为了把沈时疏逼出来,他危险,那你呢?”沈桂舟打字。
“我也不好。但是桂舟,”张佑年轻轻拉着他的手,“你的喉咙坏了说不准和他有关系,我还没找到能确认的证据,但……他曾往咨询室买过很多不合规的装饰材料,含有刺激性气体。”
沈桂舟一愣,想起纪忱每次找他来咨询的时候,总是戴着口罩,他总会吐槽房间有怪味,纪忱告诉他,他要装饰一下他的咨询室,那些东西味道有点难闻。
张佑年:“你每次咨询完,他有带你干什么吗?”
沈桂舟回想:“他会带我去人很少的湖边散步,让我对着湖大喊几声——”他没再继续往下打,脊背窜起一股凉意,不寒而栗。
他没按下文字转语音,张佑年没听到,见他愣住问他:“怎么了?”
他删掉刚刚打出来的字,重新打字:“他现在在哪里?”
张佑年闷闷地说了一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又说:“还在国外。”
就算知道纪忱在哪里,他也没法做什么,也没法阻止纪忱做什么。
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沈桂舟打字:“我要走了。”
张佑年很听话地松开手,“你走,下次还能再来吗?”张佑年依旧觉得自己在做梦。
沈桂舟:“你离我远点我就来。”
张佑年:“……离远我会我睡不着,就做不了梦,梦不到你了。”
沈桂舟:“不关我的事。”
张佑年低下头,沉默许久,从喉咙里哽咽地憋出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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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他下班早了一些,到租屋七点,见到隔壁房东正带着客户看房。
他疑惑地问了一句:“原来的租客呢?”
房东:“这周到期了,提前走了。”说完继续介绍去了。
沙发上的那些箱子都不见了,其他地方倒和他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落满灰尘。
手机“叮”了一声,是l发来消息了,沈桂舟收回眼眸,边打开手机回信息,边开锁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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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他得出趟远门,一场在澳大利亚举办的视觉艺术展交由他们策划,同时他们也是展览方,参与展出。
本来ov参与展出,他们部门只需要负责策划,展出的内容由创意部决定,但按创意部的说法,准备展品时出了差错,要找东西补上,问他们部门有没有新创意。
虽然为此l和eric大吵了一架,l觉得缺少展品是创意部的失误,不应该由策划部来擦屁股,eric觉得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应该一条心。
沈桂舟正好去交策划案,撞上吵架,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吵着吵着又变成“策划部大家想不出来,回你们部门找去”,沈桂舟劝了一句,被eric拉着说:“谁说的,我看舟舟就行。”
l拉开eric的手:“别瞎搞了,他是策划部的,负责布展,做好他的工作就行,其他的不是他该担心的事。”
eric没理她,还在说:“你有什么好想法吗?告诉我们想法就好,我们帮你做,到时候也标你的名字。那边真的抽不出人来想新的了。”他们最近准备展品,也忙得够呛。
eric把文件传给她,没等l说,就拍了拍他的肩道:“会给你奖金的,没有想法也没关系,帮忙发群里让大家一块想想吧,你们l姐太冷漠了。”说完超l比了个鬼脸走了。
办公室门合上,l抬手撑着桌面揉了揉太阳穴。
l:“别管她,也不用发群里,做好你该做的就好,那是他们的工作。”
沈桂舟点头,交了策划案出去了。
中午又看着咔哥和林小宜飞速拌饭,准备要走的时候和他吐槽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