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接呀……接……”
沈青宁手胡乱的擦手机屏上大片大片泪水,“……陆栖……快……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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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知名油画大师这两天在锦城滨江路办画展,慕名而来的同行不少,美术馆外全天排着两列长队,门口拥堵到不可开交。
一辆银灰色的车低调驶入侧边,不少人侧目,里面坐的是东张西望、难耐激动的宋时。
高襄把老板吩咐的人送到位后,便想去吸烟室抽两口解馋,这时突然电话响了。
“襄哥你到哪儿了?这边有个事要你处理下!”
高襄暗骂一句,“刚把小宋先生送进去,怎么了?”
“快来下吧!来后街这边,定位发你了。”
高襄把烟掐了,嘟嘟囔囔朝地图红点位置走去,那地儿马上要拆迁重建,没什么人,三四个高马大的男人围在角落里,还有一个凶狠的按着地上的人。
“怎么回事儿?”
打电话的黑衣服走过来,“来了襄哥,这小子昨天鬼鬼祟祟一直跟着少爷,今天还想进美术馆,被我们堵着揪过来了。”
地上的人相比下微微瘦弱,穿着白卫衣黑裤子,应该是被打得不轻,身体在微微抽搐。
“修理了一顿,但嘴巴挺硬,不老实交代。”
高襄出自军队,奉陆司令的命来给陆栖当保镖,他职业病严重,机敏多疑,也清楚自己守卫的主儿马虎不得。
阔步过去,高襄踢了踢地上躺的人,“别装死,说说你想干什么?谁派你来跟着陆总的?”
地上的人曲起膝盖,似乎想爬起来。
“不说?”高襄不耐烦的蹲下去,抓住头发一下把人提起来,“老子可没那么多耐心,识相点儿……”
看清人脸后,高襄声带突然卡住,他不可置信,“……沈先生!?”
沈青宁浑身都疼,疼得说不出话来,他半边脸沾着土灰,被高襄撑着才勉强站起来扶助墙。
“你好,高襄。”
高襄面色难看死了,这几个都是新人不认识沈青宁,可高襄可是被指派亲自去保护过沈青宁的,老板的心肝儿。
完蛋了……
“沈先生,快,我送你去医院!”
高襄架过人就准备甩背上,新来的虽说不是退役军人,却也都是专业保镖,下手没轻重,高襄都能听出来沈青宁气音不稳。
“没事儿,我缓缓就好。”沈青宁摇头拒绝,他就是肋骨有点疼,其他还好,“高襄,抱歉。”
“沈先生,你这是……他们是新人,没见过你,所以才会……”
“怪我一直跟着,不怪他们。”沈青宁勉强笑笑,“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