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罪仙,分明是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坐在地上的乔五味几乎是一览无遗黑色衣袍下的风景,然后极其没有出息的流出了鼻血。
可真白呀!
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乔五味立马涨红着老脸,她慌张的伸手擦拭鼻子下的血迹,随即双手撑地准备爬站起身,不曾想那只带沾有鼻血的手触碰到黑色的锁链上。
只听“咔嚓”一声。
乔五味疑惑的低头看去,只见那条束缚在宋滇之右脚脚踝的铁链出现了裂痕,眨眼的功夫便裂成碎片,在触碰到地面瞬间,化成无数的金色粉末,漂浮在半空之中。
当下乔五味只觉得完了!
她又不傻,怎会猜不出那铁链的重要性,那分明是用来镇压宋滇之的重要物件,眼下没了铁链,宋滇之就是刚出笼的疯狗,怕是逮谁咬谁。
乔五味脑子一热,几乎是颤着声道。
“我是你刚过门的娘子。”
这本是她为保命扯的慌。
可细想,自己本来就是献给河神的新娘祭品,也算不上是什么谎言。
只是话音落后,原本悬浮在半空中的那些金色粉末重新化为黑色的铁链,还没等乔五味回过神来,铁链一端栓在她的左脚脚踝处,另一端则栓在宋滇之右脚的脚踝。
眨眼间,两处紧紧相连的地方消失不见,铁链大小也发生变化,似是一条极有特色的脚链,细看那些金色的梵文还在时不时的流动。
乔五味彻底傻了眼,她抬起头看向宋滇之,也顾不得这个人危险不危险。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是栓大反派吗?
怎么把自个都一起栓了!
宋滇之也愣在原地,许是没想到束缚自己千年的枷锁竟是被偷进过来的小老鼠解开,更没想到两人会绑下的契约。
鲜血以为媒,言灵以为誓,同生同死。
还真是麻烦。
宋滇之伸手轻轻摩挲脚踝处的那条链子,眼底露出一丝阴鸷,可很快就被掩盖下去。
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水光潋滟的盯着眼前的女子,一脸无辜的撒着谎。
“我也不知,我似是忘了许些事情,你可知我是谁?”
乔五味彻底愣在原地,她看着宋滇之那漂亮的脸蛋露出迷茫模样时,心里的提防在一点点溃散。
她并未怀疑宋滇之的话,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在乔五味看来,宋滇之是真每必要装失忆的戏码。
好半响,她才昧着良心,支支吾吾开口。
“你……你是心地善良的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