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僵硬得靠在门柱上,迎上来的服务员问他几位。
“我朋友在。”
陆执与深吸了一口气,打电话给周砚,问他在几号包厢。
脚上还缠着绷带的陆执与出现在包间里头,搞得大家一下好奇得不得了,赶忙凑上来问他怎么了。
陆执与烦躁地把围起来的人群给赶开,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周砚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了?刚刚在外面和他吵架了?”
“没有,我没去找他。”
周砚诧异地挑了挑眉。
“那你赶过来一趟干嘛?”
陆执与烦躁地揪了一把头发,有些颓丧,说:“我怕他生气。”
向来意气风发的陆执与这幅样子,让周砚也挺难受的,毕竟才收了人家一辆跑车,多少也有给陆总排忧解难的职责。
他把桌上一瓶刚开的威士忌摆到陆执与面前,说:“什么情情爱爱的,一醉解千愁。”
陆执与正好也烦着,喝酒自然是当下最好的发泄方法,他许久没喝,第一口就被呛到了。
“你这酒量越来越差了啊。”周砚啧声道。
陆执与用手蹭掉唇角的酒渍,皱眉问他:“喝不喝?”
周砚举杯跟他轻轻一碰。
“喝,不醉不归。”
陆执与精神状态不佳,没过多久便靠在沙发上,呼吸沉重,闭眼休息起来,自然是没有真醉的,但周砚还是动作非常迅速地给陈识拨了一通电话。
“喂,陈识啊,你在哪呢?陆执与喝醉了,我都弄不动他。”
陆执与闻言,轻轻掀开眸子,然后面无表情地起了身,端起桌上一杯没剩两口的酒,直接倒翻在身上。
周砚一边冲他竖了个大拇指,一边在电话里装惊讶:“你也在这里吃饭啊?好巧,我们就在二楼包厢里,你能过来一下吗?”
陈识是一个人赶来的,身后没跟着那个阿九。
他把外套脱了,挂在手臂上,领口的扣子开了一颗,露出白嫩的喉结,出现在嘈杂的包厢里的时候,颇有一股清冷干净的气质。
陈识走向陆执与,那人只穿了个黑色的外套,甚至裤子都还是医院的蓝白条纹病号服,他眉头越拧越紧,问周砚:“你怎么喊病号喝酒啊?”
周砚一时间没想到怎么解释。
“来搭把手吧。”
陈识费劲地把陆执与给弄了起来,一股浓烈的酒气扑了过来,陆执与倾身靠向陈识,呼吸灼热着,紧贴着他的耳畔。
“陈识……”
陈识耳热,用力撑起陆执与的身体,跟着周砚一起,把他抬到了出租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