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呢?没地方放的话,我替你养半个月。”
“阿姨不是对猫毛过敏吗?”陈识问。
蒋琛舟顿了一下,说:“我今年在她家过年。”
陈识哦了一声,他努力忽略掉空气里的尴尬氛围,挥手道:“没事儿,我存到宠物医院去就行,省得麻烦你们。”
让蒋琛舟帮忙的事没敢跟陆执与说,马上也要分开一段时间,陆执与挺粘人的,好不容易捱到不需要克制的时间,陆执与自然不会再好心放过他。
这公寓也才住了两个多月,陈识很多地方都不太熟悉,每次被陆执与摸着黑拽到新的地方,摆出新的姿势的时候,陈识脑子里都有点转不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每每这个时候,陆执与的声音就会变得比平时要沙哑很多,透出一股浓郁的性感来。
陈识已经神智不清,哪里还有精力回答他的话,陆执与也就自顾自亲了上去,边用力边讨个说法。
“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太久。”
陈识只能胡乱点头。
折腾到半夜的结果就是,陈识错过了今天最后一班高铁。
-陈识,你到高铁站了吗?
-高铁要开了
-他们那边说没看到你人
-你还回去吗?
-陈识?
手机屏幕上十多个未接来电和消息提醒让陈识脑袋瞬间发蒙,身后餍足的陆执与摸着他的腰贴了上来,哑声问:“不是喊累?你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再睡会。”
陈识深吸了一口气,说:“陆执与,完蛋了,我回不去了。”
陆执与皱眉:“什么意思?”
半小时后,罪魁祸首看着陈识被电话里的妈妈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翘着蓬松的黑发,跟只丧气小狗似的,他肩上还留着自己刚刚使坏用力咬出来的齿痕,另一边还没好透,陆执与不敢动,唇齿也就都落在这一侧了。
挂断电话后,陈识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一顿骂换来不用回去过年,听起来也算划算,只是刚刚电话里妈妈不易察觉的哽咽,让他又被名为愧疚的情绪紧紧包裹着。
人们总是对妈妈有最大的恻隐之心。
用力搓了一把发热的眼眶后,陈识欲起身,下一秒便被腰间的酸给惊到,慌乱地跌坐在床上。
陆执与啧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事后烟,他站起来用力揉了一把陈识的头发。
“陈识,你怎么这么可怜。”
陈识抬眸瞪他。
“你刚刚怎么不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