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股浓烟夹杂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暖烘烘的,又熏又呛。
他拨开烟雾,艰难前行。
映入眼帘的却是沈渊与逸舒君喝得正欢,玩儿成一团的景象。
“五魁首啊!六六六,七个巧,八匹马!!你又输了!”赤子厄抱起酒坛子,拿过沈渊面上的碗,斟满,再往他面前一放,“喝!!”
沈渊打了个酒嗝,摆手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喝不下了……”
赤子厄摇着他肩膀劝道:“别嘛。难得遇见一位酒量能和我一较高下的人,我都还没喝尽兴,你怎么能喝不动了呢。”
“唔——你这人肚子是无底洞吗?我不行了……不行了……喝不下了……”说完,沈渊便是“砰”地一声砸到桌子上。
汪盼又气又无奈,心里五味杂陈。
“老师。”
赤子厄闻声看去。他也已经喝得眼前一片昏花了,“你是?”他眯起眼睛,看到一个白色的长条东西,左右飘摇,水草似的,“楚云?!你没事叫我老师干嘛?我没钱借你了啊!……那一千两黄金已经把我的云台阁挖空了……”
汪盼微叹一声,“学生,汪盼。”
“哦,小盼啊。”
汪盼走到沈渊跟前,只见他的脸颊因醉酒而烧得红扑扑。
蓬莱岛黑色校服也换成大红袍子,宽宽大大地搭在身上。
他轻轻拍到沈渊肩旁,淡道:“缚灵绳呢?”
“嗯?——”沈渊眼睛睁开一条缝,左右动了动眼珠,又合上眼皮,嘀咕道:“休想再绑我——”
汪盼忍俊不禁,本就没想这个状态的沈渊能把缚灵绳给自己,只是莫名想逗逗他,看看反应。
“这小子怎么穿着蓬莱岛校服?”赤子厄出声问道。
“同窗。”
赤子厄嘬一口酒,“这小子戾气挺重。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哪路魑魅魍魉。”
汪盼看到赤子厄,“为何学生没看出戾气来?”
“道行不够,确实看不出来。”赤子厄换了个姿势,胳膊抵住桌子,手支着脑袋,继续道:“不过这小子眼睛纯净明亮,一点不邪气。按理说妖物的戾气是自身一部分,应该由内而外,从体内散发出来,而他的戾气却有点儿奇怪,像是煞气附着了他,只在表体,很浅。”
紧跟着,他立马反言:“我也不确定啊。这小子出招奇特,身法诡橘,那招‘黄河之水天上来’,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
风吹动乌云在天空中不断翻墨,撕撕连连,闪电闪烁其中,雷声在厚重的云絮中冲不出来,原本暴戾的声音也变得沉闷。
沈渊抬头看上去,一团巨大的飓风状乌云笼罩着整个浔武,赤子厄在风暴中心稳如泰山。
“喂!”此刻,沈渊耳边满是呼啸的风声,但赤子厄的声音却能稳稳地传到他耳边,“快把羽扇和鼎还来,我好饶你一命!”
听闻雷声,沈渊已经开始两股战战了,毕竟前不久刚在昂琉海滩被雷劈过。他道:“你要这把扇子是吧?给你就是,反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