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珠子转了转,点开章炀的聊天框,用沈郁的口气给章炀打字发过去一条回复信息。
随后他删除了章炀刚刚发来的聊天内容,暂时单方面屏蔽了章炀,又拿出自己手机,用一个新的号添加了沈郁的好友,把章炀的头像传给自己,他换上章炀的头像和名字伪装成章炀以后给沈郁发了信息。
沈郁那么傻,根本不会发现。
做完一切,沈朝把手机都恢复原样放回原处。
从花房出来,他给那个拉黑数天的号码打去电话。
暮长风接的很快,语气关切着急:“朝朝,你最近还好吗?”
自从上次暮长风骗了他以后,沈朝就没在联系过他,直到今天才给他打了炀”有什么不妥,下午三点一到就早早地等在了门口,他看到暮长风的车停下来为沈郁打开车门后嘴角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沈郁昨晚洗完衣服回到花房才发现章炀给他发了信息,是告诉他那个人有空过来了,让他去认回柴柴。
聊天记录只有最新的一条,他记得他明明和章炀说过很多话才对呀,怎么记录都没了。
沈郁并不懂太多手机的功能,心里只想着能见到柴柴了,只剩下高兴,哪还顾得上聊天记录为什么只有一条。
章炀说下午三点有车会来接他,三点一到他马上急不可耐地跑了过去。
别墅门口的确停着黑色的车,跟章炀上次开的不太一样,但沈郁也没多想,因为章炀本来就喜欢车子换来换去,他并没有太奇怪,
车上下来一个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男人,那男人很高大,可以用魁梧来形容,看不清脸,走路的时候一只脚有点跛。
不是经常见到的司机大叔,章炀换司机了吗。
跛脚,戴着口罩,这个人的身形蓦地和那天雨夜绑架他的人神似,沈郁心里一凉,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那个人说话了,声音很低沉浑厚,就是听着没什么语气,“我是他的新司机,上车吧。”
沈郁心里着急见到柴柴,又是章炀的人来接他,他压下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双手抓紧了随身的背包,抬腿上了车。
上车后,车厢里有股很淡的香味,沈郁嗅了嗅,没分辨出是什么味道,有点像放久了的奶酪,又有点像发酵了的酸奶,好奇怪的味道。
沈郁坐在后座,正在开车的暮长风通过后视镜看了眼沈郁,只见刚刚还很有精神气儿的沈郁此刻变得困乏困乏的,眼皮子直打架,意识有模糊的迹象。
随着车子开始行驶,那股味道渐渐变得浓郁,浓到有些让人无法呼吸了,沈郁感觉身体一点点被抽去力气,眼前事物变得摇摇晃晃,意识也逐渐昏沉。
很快沈郁就倒在了后座不省人事,暮长风见人晕了,立刻改变行驶路线,往某个地方疾驰而去。
他把沈郁带到了章炀在的酒店,将沈郁装进一个大号行李箱里成功进入酒店,然后随便扔在了房间里,继续去完成他的下一个目标。
另一边收到沈郁消息的章炀在沈郁说的某个公交站等着,这个公交站人很少,而且这个点也没有公交车了,不知道沈郁怎么会让他在这里等。
沈郁给他发的信息只有这么一条,并没有说有什么事,他发的消息沈郁也暂时还没回复,章炀猜想那个小傻子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出于对沈郁的信任,章炀一直在这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章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条人烟稀少的街上半天没有一辆车。
章炀急躁地抖着腿坐在路边椅子上,越等越着急,就在他低头打算给沈郁打个电话问问时,后颈突然一痛,他闷哼一声紧接着便倒了下去,模糊间好像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朝自己走进。
还没看清男人的样子,章炀就昏了过去。
暮长风把昏迷的章炀扔进了后座,再次往酒店驶去。
他将章炀伪造成喝醉酒的朋友,搀扶着他路过众人目光,泰然自若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