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保抱着亲亲宝贝儿子坐到太师椅上,将之揽在怀里一顿狂亲,直到颈项处红肿了才肯罢休。
“哈啊……爹爹……究竟怎么了……”锦画被亲得几乎背过气去,恶心死了。
但他只能忍。
姚天保指着厚厚三摞银票,激动道:“乖儿子,可有一下子见过这么多钱么?嗯?”见钱眼开的姚天保几乎欣喜若狂,“六万两白银啊!六万两!”
锦画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姚天保平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说:“有名外地的富商,要包你一个月,今晚就要带你走,爹爹的亲亲好儿子真是出息了!”话音才落,他就忍不住又亲了锦画一口。
南馆一向是没有包一名妓子这么久的规矩的。
架不住那商人实在有钱,按着锦画一夜千两银的报价连给三十天不说,更是再翻一倍,堵住姚天保的嘴。
明日就走,一个月。
锦画如遭雷亟,僵在原地。
不,不会这么倒霉的……
心中尚还有一丝丝小火苗燃着,也许,会是赵景行也说不定呢。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锦画开口问话的语气有些颤抖:“爹爹,那富商姓甚名谁?您知道么……”
最后的希望了。
锦画紧紧抠着袖子,掌心里握出一片湿意。
他静静等待着宣判。
如果不姓赵,姓方也好啊……
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姚天保一句话打破他所有幻想:“姓马,靠海运起家的,是闽州过来的商人,久慕我家锦画的艳名,特地来的哩!”姚天保摸了摸锦画的头,叹了口气,“不过我听那姓马的说是他们一整个商会一起出的钱,好几个商人都喜欢你,这一个月就辛苦你了,等回来,爹爹给你放假!”
姓马的。
不姓赵,连姓方的都不是。
霎时间,心都凉了。
锦画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颤着声问:“爹爹,一定要今晚走么?可否迟几天?我……”
他还要和赵景行见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他盼了那么久,天天掰指头等过来的。
那么努力地等,明明就只剩下两天了……
一个月啊,等自己再回来,生意匆忙的赵景行还会等自己么?
不可能的……
姚天保听了这话沉下了脸:“迟几天?为甚么?”
锦画又哪里敢与他说。
他始终不语,姚天保将他往外推,冷声道:“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会有人来接你。”姚天保的耐心真是太少了,他完全不能容许手下的妓子对自己的命令有一点点的忤逆甚至迟疑,“锦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