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沉默许久,摇了摇头,抱住了他,亲他的脸,吻他的胸膛,那跳动着心的地方。
他唇染黑墨,吻在心口处,便烙下一个抹不去的黑色唇印。语气也落寞至极:“黑了就黑了……天下偌大,哥哥只喜欢这一支。”
谢寻笑了,眸色深深。
第二日。
萧启如往日般离府处理事务,府中又只留谢寻一个人。
那朵黑心莲还在书案上怒放着。墨痕虽已擦去,但到底没法与之前一模一样,萧启说得不错,黑了就是黑了。
书案前,跪了一个黑衣人。
“相爷。”黑衣人嗓音喑哑,“诚王果真去了平西候府,没有找到虎符,正在侯府中,杀人泄愤。”
书案后白衣人挑唇笑了一笑:“好。”
一枚沉甸甸的青铜虎符,被谢寻把玩在手心。
黑衣人抬首,佩服之至:“相爷当真妙计无双。”
黑衣人抬起的脸,看清了面容,赫然,竟是萧启的死士。
那朵染了墨点的白莲花不知何时在谢寻手间,碎成了一滩花泥。
本在层层花瓣包裹下的青碧莲蓬,被撕开,丢进了墨砚,结实地滚了一圈,被谢寻摁在砚里沾了又沾,整个黑了。
这一回真是不论再怎么擦,也彻底回不去了。
望着满砚漆黑的莲心,谢寻眸中笑意更深:“黑心莲?这才是。”
作者有话说:
好人刀完了,终于可以开始刀坏蛋啦!(磨刀(这是一柄又钝又痛的刀,整亖你
萧启王八蛋,坏是真坏,爱也是真爱。
当坏人有真心,有软肋,那就就基本离去世不远了。
我要萧启亖!!!
第章豌豆祖宗
兰泽受了很重很重的伤。
灵枢帝君下了狠手,泽兰殿内痛极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一破破烂烂的青衣人影无力倒在地上,一头栗色长发乱糟糟地披散着,发尾染了血,几度撑着颤抖的手臂想要爬起来,却无一均以失败告终。
“二师叔……”兰泽艰难地抹了把唇边溢出的血,费力朝灵枢爬去,颤颤巍巍抓住了他一片袍袖,哽咽道,“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请您手下留情……”
他身上再没有一处好皮肉,无一不是触目惊心的鞭伤豁口,那肉都卷翻出来,浑身有伤口的地方都冒着淡淡的青雾,那是消散的道行。豁口边缘发黑,散发着糊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