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村民立刻惊呼一声,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竟还会武功,看起来不太好惹,见夜梦走来,立刻让出一条道。
陈顺被打倒在地,也不生气,只是不断后退,翁声道:“你这姑娘干嘛打人,我又没说你。”
“欺软怕硬是吧?”夜梦讥笑起来,随手提起一袋成年男子扛起来都费劲的米,在村民震惊的目光中,把那袋米扔到陈顺面前。
“拿去,你以后再打他,别怪我不客气。”
陈顺不仅不恼,反而露出谄媚笑容,“得嘞,听您的,您要是喜欢他啊,再给一袋米,他就是您家的奴才。”
夜梦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斜眼瞪着陈顺。
“滚!”
“好嘞,我滚。”陈顺点头哈腰,拖着米袋就往村外跑。
围观村民摇了摇头,看这样子又是要去赌了,见夜梦这么凶,也不敢劝说,纷纷散去。
夜梦蹲位幼年鬼卿面前,温柔地摸着他的脸庞,“疼不疼?”
幼年鬼卿摇了摇头,从小道上走到一户人家外,敲门后立刻将头低下,不断扣着手指,模样十分局促,看起来又有些卑微,就连声音都很弱。
“二伯,我来给您家扫屋子。”
一个敦厚的中年人走出,回身招了招手,“那口子,快拿几个窝头,再拿一小袋面来。”
屋内顿时传来摔锅碗瓢盆的声音,幼年鬼卿听着这故意弄出来的响动,将头埋得更低,看起来十分局促。
中年人眉头一皱,快步进屋拿出几个窝头和一小袋面,放到幼年鬼卿怀里,悄声道:“自己躲着点吃,别让那个烂货看见。你不用管他,他饿不死,真饿死也是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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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谢二伯。”幼年鬼卿立刻作揖,将窝头塞到怀里,熟练地进屋拿起扫帚,尽管二伯连连说不用,但他还是将屋子打扫了一遍,就连锅里的碗都刷得干干净净。
哪怕面对没有好脸色的二婶,他依旧恭敬作揖,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动静。
他做完能做的一切,再次朝二伯二婶深鞠一躬,提着那一小袋面离去。
在门外观看这一切的夜梦,忽然觉得有些心酸,跟着来到幼年鬼卿家中。
幼年鬼卿烧了一壶水,将几乎快要散架的桌椅擦了一遍,请夜梦坐下,为夜梦倒了一杯水,将怀里的窝头放到盘子里,推到夜梦面前。
“我……我请你吃这个。”
“谢谢。”夜梦拿起窝头咬了一口,窝头干得有些难以下咽,但她见幼年鬼卿吃得很满足,也就着水吃了起来。
幼年鬼卿忽然放下手中窝头,低声道:“你不该给他那袋米的,他只会拿去赌,很快就会输完。那袋米,以后我会还你的。”
夜梦摸着幼年鬼卿的头,心疼道:“明明不是你欠的,你小小年纪不该背负这么多。”
幼年鬼卿没有说话,继续拿起窝头吃了起来。
夜梦忽然大口咀嚼,以极快的速度将剩下几个窝头全部塞到嘴里,喝了一大口水才将窝头咽下去,朝幼年鬼卿歉然一笑。
“不好意思,我太饿了,把你的食物都吃完了。去我家吃吧,我吃你的,你也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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