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好像是,是。是在秦岭,对,秦岭。”
“我和那个外国人,叫什么。诺兰来着的?”
“对!”
朱连魁猛地一拍秃瓢,
“他人呢?他不在这里?”
而看着陈泽意味深长的表情,朱连魁短暂一愣,随后才恍然大悟道,
“问题出在他身上?!”
“谁说得准呢?”陈泽一手搭在朱连魁的肩上,另一手则朝头顶招了招,
“到底是不是”
于虚幻中生出的数字洪流自周遭倾泻下来,并一齐涌入了昏昏欲睡的朱连魁脑中。
“。还得麻烦你仔细想想。”
霎那间,被扣回朱连魁头顶的嘎巴拉碗烁起亮光,令他再度陷入了沉眠之中。
现世。
太平洋中部区域,腹地深处。
海天一色里,一艘红白涂装的庞大鱿钓船正于茫茫湛蓝中缓缓掉头。
雪白的浪花翻涌着将巨轮捧在海面上,时不时有振翅翱翔的灰白海鸥成群结队自天际飞来,点缀在蔚蓝长空中时隐时现,并很快消失在地平线尽头。
景色虽美,但既千篇一律,也算不上多么别致,看久了更是容易让人心生枯燥无趣之感。
又哪里比得上此时正在鱿钓船内发生的冲突引人注目呢?
鱿钓船上,驾驶室门口。
咚!
伴着一声闷响,被狠狠推开的保罗重重摔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好半天也起不来。
但身边的同事却战战兢兢,没有一人敢去搀扶。
无他,只因身高近两米,体重快要三百磅的石黑大副正用那双陷在肥肉里的绿豆眼紧盯着这帮菲律宾劳工。
“八嘎呀路!”
见这帮黑瘦黑瘦的劳工不敢出声,本就横惯了的石黑大副更加嚣张,哐哐两步冲上来揪住一个神情躲闪的男孩拎到面前,
“臭小子!”
“谁教你们这么干的!”
“你们知道耽误的时间值多少钱吗?就凭你那猪脑袋,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滂臭的唾沫点子犹如疾风骤雨浇在倒霉蛋脸上,也浇灭身后一帮劳工们的反抗心。
石黑大副冷冰冰地扫视众人,转身捡起了地上粗硬的渔绳。
见此情景,劳工们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吸饱了海水的绳结头打人有多疼,他们每个人都切身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