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艰难的用我脆弱的嘴把房门把手转开,刚从房门探出半个身子,就把那个经理吓得脸色惨白,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哦,可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当时我的家人们都在餐厅里吃早饭,也就是说。。。。。。其实由我来说也挺不好意思的。”
名为格里高尔的畸变甲虫不自觉的用祂的前肢去搓弄头顶的两根修长触角,整个虫看上去都缩小了一圈似的。
“我吓到了他们所有人。额,我想这不完全是我的罪过。。。。。。如果他们当时不着急把我的房门推开的话。”
格里高尔的声音低沉下来,身上的气势肉眼可见的颓丧下去,一旁的巴维尔此时正坐在书桌旁的靠背椅子上,静静的听着这只同胞的叙述。
祂起先已经做好了这只同胞很可能是无智生物的准备,但现实却给了祂这样大的惊喜。
这只大虫子或许是干过销售的,说起话来简直是妙语连珠。
“但是我注意到你身子左侧的钳足好像受过伤,怎么造成的?”
难得的沉寂终于让巴维尔得到提问的机会,尽管这只虫子用肥大的主干将自己的伤势遮挡的严严实实,但这点小把戏在高等诡异中根本不值一提。
“额。。。。。。啊,这个。。。。。。我还以为您不会注意到呢。。。。。。”
格里高尔的嘶嘶声时断时续,有点不自然,似乎其中藏着什么隐秘。但最终,犹豫了许久的格里高尔还是决定将它说出口。
“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被我父亲狠狠踹了一脚而已。”
“只是从一道门的门口踢到了另一道门上而已。”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那个时候我这副样子肯定不能再提着我那个已经用了五年多的皮包出门赚钱了,而且我那天还睡过了头,没赶上那天的早班火车。”
巴维尔的眼睛注视着正从地上朝床上爬的巨大甲虫,这个对人类而言简简单单的动作对甲虫而言非常吃力。
但看上去格里高尔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作为一只虫子而非一个活人的生活。
“但你的语气可完全不是不在意的表现,格里高尔先生。”
“你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你父亲的愤怒,怨恨以及敌视,尽管这些情感都深深的埋藏在你颓丧的语气之中。”
巴维尔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格里高尔的身旁坐下,伸手拍了拍祂长有坚硬外壳的后背。
“想开点吧,格里高尔先生。”
“反正你现在已经完全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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