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诺大的益州,我就是这里的王!”
作为益州之主,作为一方诸侯,这就够了吗?不够,这远远不够。
于是刘焉开始飘了,开始造作乘舆车具千余乘,以至于刘表都看不过去上书弹劾刘焉图谋不轨。确实,刘焉就是图谋不轨,甚至他并不满足于区区益州之地,他所想的是逐鹿中原,为天下主。
然而,让他抓麻的,是自己这几年一直忙着整顿益州,忽略了自己儿子。
刘焉生有四子,长子范、次子诞、三子瑁、四子璋,可惜三子早亡。
时任奉车都尉的刘璋与长兄左中郎将刘范、次兄治书侍御史刘诞都留在长安。当时刘焉不受权臣董卓调遣,董卓便收捕刘范兄弟三人,在郿坞私设牢房来关押他们。
刘焉生出一计,自称生病请召刘璋,刘璋上表请求探望刘焉,献帝便派遣刘璋带着诏书入蜀告谕刘焉,结果刘焉把他留下不再返回朝中,刘焉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长安风云突变,一下子打乱了刘焉的所有计划。
天下诸侯讨伐权臣董卓之时,刘焉也拒不出兵,他想着保州自守,但更希望山东诸侯能和董卓打个两败俱伤,若有机会自己可兵发长安,从后面给董卓一刀,日后可图中原。
计划不如变化,董卓是跑到长安,然后突然在内乱中死了。
李傕、郭汜乱了长安,刘焉还没来得及出手,刘寒先动手了!
这里兵还没来得及调动,那边已经控制了陈仓,还是兵不血刃,刘焉错过最佳时机,偃旗息鼓、息事宁人,继续蜷缩在益州当他的土皇帝。
刘焉有了危机感,河间王刘寒来者不善!
同为汉室宗亲,刘焉对刘寒只能说很复杂,曾经在冀州见过面,也在洛阳说得上话,刘寒给刘焉的印象就是强势、霸道、狠辣,所有对皇帝、对皇家有威胁的,斩草除根,不留后患,他入主三辅,益州早晚会出事!
终于,机会来了。
天灾不断,凉州雕敝,但益州因特殊原因没受到多大波及,西凉马腾、韩遂联手袭扰三辅,刘焉终于找到向刘寒示好的机会。
同时,只要有马腾、韩遂牵制,那刘寒的敌人始终在西凉,不会把目光投向益州,既能收获名声与威望,又能与马腾交好,获得一个盟友。
至于能否博取刘寒好感,刘焉不在意,自己俩儿子还在长安,刘焉也不打算接回来,他相信刘寒不会对他们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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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194年,在徐州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徐州刺史府的卧房内,陶谦忽染重病,卧床不起。家奴端着汤药来到床榻前,陶谦艰难地摇了摇头,站在床榻旁的陈登向家奴挥了挥手,家奴端着汤药离开了。
陶谦年事已高,又被曹操连吓带急,一病不起,是以徐州的归属问题被提上议事日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陶谦此时也显现出他的大智慧,陶谦有两个儿子,但都没有什么大才,也没有威望,在这乱世之中,一旦自己撒手人寰,自己两个儿子必然活不了几天,再加上徐州这些豪族也都不支持自己的儿子,反不如让贤,给儿孙谋个安稳的出路。
陶谦心里苦:“曹军之去,必为吕布袭取山东之故啊!今因岁荒罢兵,暮春又必至矣。唉!不由得使老夫想起曹军血洗徐州的惨景啊!”
陈登:“府君不必担忧,简雍已去小沛请刘使君,走了多时了。”
刘备自从被夺了青州,再次成了丧家之犬,只能暂居于小沛,大灾之年只能自保,也无力北伐。
不过,就在今年,刘玄德完成了人生一件大事——小登科。
没错,兴平元年(194年),刘备为“豫州牧”住在小沛时,刘备早年因为多次丧偶,正室之位空缺,纳甘夫人为妾。
刘备自领豫州牧,就是想告诉陶谦,他对徐州没兴趣。但他明里又纳甘夫人为妾,与陶谦泰山一家产生联系,暗里与徐州豪强联系紧密,美其名曰“携手御敌”。
(真不知道历史上刘备是运气好还是别有用心,他人到徐州,陶谦就快死了,人到荆州,刘表也快不行了,真是什么好处都能被捡到,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