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岛的气候温润宜人,就像这个岛子上的女子,从来只知道逆来顺受,哪怕明军如何酷烈,她们也能忍受得住,当真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
茶室之中
蒋瓛和李景隆莫名其妙的倾听片刻。
李景隆对蒋瓛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无比佩服的说道,“兄弟真是好能耐,竟然把那些个小侏儒训的如此听话,当真是能臣干吏……”
蒋瓛客气的给李景隆斟了一盏茶,笑呵呵的说道,“这算的什么,以前我们总是训狗,听话就给骨头吃,不听话就用皮鞭子抽,再不听话就当着所有狗的面抽死,就是这么简单,这些小侏儒,有些时候还不如狗!”
李景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那倒是,在这片岛子上待的时间越长,就越看不起他们,简直是人伦尽丧!”
李景隆顿了顿,又说道,“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好多小侏儒都改了汉名字?”
蒋瓛点了点头,“这汉名字可不是随便改的,得是为洪门有足够大的贡献,而且堪称死忠的人,才能有此殊荣,改了名字的人,都会以自己之前的名字为耻,一个一个穿我大明服饰,仿佛自己的血液就不会低贱一般!”
李景隆不屑的笑了笑,“这些日子福寿膏出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咱再给你送来一些,今年的存货还有很多,等到明年一开春,种子一入土,几个月以后,新货就出来了……”
这段时间福寿膏所贩卖的银子,一船一船的往大明国库里拉,而且蒋瓛还想出一个好办法,为了不让那些银子丢失,所有银子都被铸成三百斤的巨大方块,当真是银光闪闪。
蒋瓛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带着几分轻松的说道,“那也好,再送来一些吧,这几天会有一个大买卖……”
“大买卖?被兄弟你说成大买卖的,可一定不小!”
李景隆美滋滋的抿了一口茶,神情愉悦。
蒋瓛连忙替他斟满,这才开口说道,“这不还是兄弟你,当初埋下的那个暗子,如今已经起了作用,许多倭寇,都哭爹叫娘的来买,哪怕再贵一点也无所谓!”
李景隆抬起脑袋,诧异的说道,“青山泉五郎?”
蒋瓛一拍大腿,“正是正是,说的就是他,他现在在那边可是人上人,所有的人想吃那福寿膏,都要经过他,那小子直接加了半成的差价,黑心的很!”
李景隆摆了摆手,语气放松的说道,“他就算是加多少,最后那钱还是让咱们拿了回来,哈哈哈……”
蒋瓛也跟着哈哈大笑,自从和这位小公爷合作以后,他天天可是省心的很,虽然也是分给他一半功劳,但是这份功劳确实不是他自己一个人能吃得下的,而且对于他这种暗地里的人物,功劳太大反而不是好事,而且如果和李景隆,常升,这两位也搞不好关系,那可就是真的傻了!
常升可真是个狠人,自从太子爷离开倭岛以后,他时常带着儿郎们出去打野食,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杀的比一次多,简直把那些所谓的大名们杀的闻风丧胆!
最后竟然有一些所谓的大名,联合起来去找了他们的后龟山倭王,硬是逼迫他派了使臣,去上海县面见太子殿下,因为这件事情,常升消停了好长时间,虽然也是出去打些野食,但是所获的东西,就是一清二楚了。
可是这时间没过了两天半,所谓的使者也迟迟没有消息,常升彻底肆无忌惮了!那么酷烈的手段,连蒋瓛这个锦衣卫,都看的头皮发麻!
从那以后,蒋瓛就算看明白了,这二人完全就是一头老虎和一条毒蛇,老虎在前面呲牙咧嘴择人而噬,毒蛇在后面缩头缩脑,随时准备咬你一口,如此这般,自然是谁也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