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一听这话,自然是毫不犹豫,开口说道,“自然是最恨那些朝鲜溃兵,如果没有他们,咱们的夜袭打不了这么顺利,北元也不一定会全军覆没!”
听完这话,徐达微微一笑,“但是老臣了解脱火赤,这个家伙虽然表面上看来爆裂如火,但是内心却十分细腻,他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个时候,如果咱们大肆庆功的话,他一定会趁机偷袭!所以老臣觉得,还是应该紧闭寨门,严防死守……”
当时的朱标也是想了又想,才想出了这个空城计来,让汤家的老二穿上自己的明黄服饰,再让一些普通的卫所兵,穿上了东宫六率的金甲,拼命的狂欢,如此一来,偷袭大营的人反而会举步不前!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徐达在草原上是什么名声?也就开平王常遇春能和他比上一比,他会如此松懈吗?草原上的人一定不信,这个打也不敢打走,也不想走的这个时候,正好可以让天上的热气球锁定他们,毕竟现在可没有精确制导,绳子的长度,起飞的地点,高度,炸弹火绳的长度,都是要试验的,也都是需要时间。
也好在那座土山总是有落石,炮兵在那座山上拿大石头反复练习,北元人也是毫无反应。
朱标笑呵呵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老泰山说的这是哪里话,如果不是你告诉孤,说那北元人可能夜袭,孤又怎么会反应过来?”
徐达也是满脸笑容,自己的好女婿看重自己,能够听得进去自己的话,而且还能别出心裁,在自己计策的基础上奇思妙想,重创北元鞑子,徐达怎么可能不高兴?
这当臣子当到徐达这个程度,已经不希望立多大功了,他希望的是和上位者有多多的互动,上位者和他的互动越多,他才能越安全,一个大胜仗,最好是只有他三分功劳,剩下的七分功劳都是上位者的决策,这种事情才是徐达,现在最喜欢,因为心安,也是因为安全,否则功高震主,赏无可赏,流着血的史书,可不是白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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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这点本事算什么……”
徐达摇着头微笑,继续说道,“只是凑巧和那脱火赤打过几次交道而已,算是了解他的为人,否则哪里会知道那些事情……”
徐达顿了顿又说道,“这次能歼敌五万,还要仰仗太子殿下的点拨……”
这朱标心明镜的,自己的这个老泰山在写军报的时候,完全把自己写成了一个打酱油的,把自己倒是写的英明神武,那华丽的词藻,简直就不像一个老杀才能写得出来的……
朱标摇了摇头,满脸微笑的又敬了徐达一杯,徐达自然来者不拒。
朱标心里也清楚,徐达这是识好歹,毕竟徐家两个女儿进东宫,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再加上这次北伐大功,说是权势熏天也不为过,徐达在这个时候知进退,识好歹,朱标还是很欣慰的。
一封军报,八百里加急,送往应天。
朱标也没有过多停留,来的这些日子打了三仗,基本已经把这个所谓的联军打残了,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他还真能提刀上马冲锋吗?估计徐达拼了老命都会把他拦下……
这朝廷还有很多事儿等着他做,毕竟朱标现在可是监国太子,相当于大明常务副皇帝。
又在这里逗留了几天,朱标也是好好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不到长城非好汉。
草原的烈烈冷风之中,以徐达耿炳文为首的全军将士肃立,朱标身穿朴素的棉衣,笑容可掬的站在他们面前。
“魏国公,耿将军,都回去吧,抓紧全歼了这联军,孤在应天等着给二位庆功!”
这朱标虽然衣着朴素,可是一张嘴,这浓浓的上位者气息就展露了出来。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不假,可是这穿上龙袍也是个唱戏的,这话也是十分有道理。
长长的车队,奔着南方去了,朱标也只带了一万东宫六率回去,剩下的一万,也留在了这前线,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是新进来的功勋子弟,在这必胜的战场上锻炼一番,也是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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