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炳在风中凌乱,两条长满黑毛的大腿,迎风飘荡,“啊!!”
曹炳一把拉起裤子,胡子当中为数不多露在外面的脸,也是通红无比,毛骧则贱次次的凑过来,“呦,这不是我们曹军门吗?裤子怎么掉了?这一会儿还要骑马回去,你可怎么办,光腚骑马,那个是丢了一大街的人,啧啧啧,曹老侯爷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曹炳的大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紫,瑟缩到一旁的舞姬,从手指头缝里偷偷看他,更让他羞奋不已,所有认识的人要么就在门外,要么就跟在朱标身后,也就只剩下毛骧了……
只能低声下气的说道,“那个……那个……毛指挥使,您别和我一般见识,我这人嘴碎,您身上有没有绳子啥的……”
毛骧满口答应,“有有有,曹军门都开口,咱怎么敢说没有,这条牛筋细绳跟了咱好多年了,你先拿去用,用完了可得记得还……”
曹炳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们两个认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毕竟都在太子爷身边混,谁不知道谁呀?
这牛筋细绳,可是不知道勒死了多少人……
强忍着膈应,曹炳扎紧了裤腰,往里飞奔而去,但是想了想,还是在门口停下了,有那么多锦衣卫跟在身旁,他想想还是不去了,万一看着点不该看的,遭罪的还是自己……
内室。
朱樉上蹿下跳,朱标手中的腰带虎虎生风,“你要是再敢跑,可别怪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讲情面!”朱标面色铁青,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怒气。
朱樉顿时好像中了箭一样,僵硬在原地不敢动了,这个年月长兄如父,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且他从小就被朱标毒打,心中已经带了几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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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跪在内室一动都不敢动。
朱标拿着腰带,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刚就藩几天,就把封地搞得一团糟,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父皇让你回京反省,你却在家声色犬马,你眼里还有父皇吗?还有我这个大哥吗?!”
朱标一边说一边抽,越抽越来气,可是他心中却是清醒的,关于朱樉私自给朱允炆写信的事情,他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这种事情不是他现在应该操心的,该操心的是自家老爹……
“你竟然还私自阉割太监,好大的胆子,你的府中根本就没有那号人物,得死多少男童,才能出了一个能用的太监?!”
腰带在半空中嗖嗖作响,打的朱樉涕泗横流……
“我冤枉啊,大哥!那些孩子都是我买的,他们的父母自愿把孩子卖给我,死活不论……啊………”
朱樉强行解释道。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朱标重重的一下子抽了回去,“你个不成才的东西,那些没有活路的父母把孩子卖给你,是想着在你的秦王府上能讨一份生计,甚至能谋求一个出路,他们都知道你是咱们老朱家的王爷,父皇爱民如子,你也差不了多少,而你却如此草菅人命!!”
朱标说的没错,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卖儿卖女?如今大名欣欣向荣,可是这黑暗的地方还是不少,但是把这孩子卖给他们朱家,契约上写着死活不论,可是无论是为了名声还是为了人性,都应该把这些孩子当人看,当私兵也好,干粗活也罢,却不能草菅人命,把人家弄得不人不鬼!!
朱樉语塞,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宫装的女子,忽然扑在了朱樉的身上,哭诉道,“太子殿下,臣妾求你了,饶了秦王吧……”
朱标面色一凝,冷声问道,“你是何人!孤正在教训自家弟弟,与你何干?!”
那女子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庞,抽抽嗒嗒的说道,“回太子爷的话,臣妾是秦王侧妃,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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