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朱标忽然朗声大笑,拍着大腿说道,“尚守田啊,尚守田,孤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个如此人才?”
尚守田连道不敢,可是这心里,却还是美滋滋,这位可是人间极致,能得到他的夸奖,自己这个老炮匠,死也瞑目了。
朱标缓缓站起身,一边把玩手中的长枪,一边走到了打靶的地方,对着前边的盾牌就来了一枪,轰然巨响以后,盾牌之上也留下了一个细小的孔洞,一看就是铅弹并没有打破,而中间的钢针,确实有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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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穿甲弹确实有用,尚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孤都可以给你!”
朱标兴奋的开口道。
他现在根本就是在行使皇帝的权力,而且是明目张胆,毕竟这六部尚书和内阁大臣都是他东宫的常客,太子政令也是横行于天下,他这么说,满朝文武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如果谁能说他逾越,那朱标也就只能让自家老爹跟他谈了,至于说谈完了之后还有没有命在,这事朱标管不着……
尚守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真诚的说道,“殿下,此事老臣不敢居功,杠杆枪的原理图纸,都是您亲自画出来的,子弹这种东西,也是您和老臣说的,就连蒸汽机,也是太子殿下您偶感而发,就连着铅弹里面镶嵌的钢针,也得归功于太子殿下您给的炼钢炉,炼不出好钢,哪里有什么钢芯穿甲弹……”
尚守田这一顿推辞,把自己的功劳全盘否定,看上去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功劳了,可是朱标却不高兴了,斜着眼睛说道,“那火药呢?这火药孤可是感受得出来,这威力可比以前大了很多,孤也听说你们大量收购白糖,你为了计算比例,整整烧了二百多斤白糖,眉毛都被烧光!”
朱标说到这里,随手一抹,就把老人家脸上画的眉毛抹掉,尚守田也是一阵不好意思,连道失礼。
看到极力推辞的老人家,那样子不像作假,而且确实也是这么一回事,他的功劳,也就只有造出了新式火药而已,但是朱标这个人,还真就不喜欢厚此薄彼,你用心用力办事,他是不吝惜赏赐的,否则,赏罚不均,又有谁愿意卖命?
创新的人得不到赏赐,在家里饥寒交迫,一边饿着肚子,一边高喊效忠朝廷,而满地的贪官污吏,满地的风尘戏子,一个个却吃的满嘴流油,一个个挣得盆满钵满!
这他妈叫公平吗?这他妈就有病!
朱标摆了摆手,和颜悦色的说道。
“算了,赏赐你的事,一会孤去奉天殿和父皇商量,正好孤也饿了,你也留下来一块用膳吧…”
尚守田终究是忍不住,跪在地上痛哭出声,陪储君吃饭,这是何等的殊荣?这件事情一定要写在家谱里,自己也一定会在家谱当中单开一页,从今往后,哪怕是百年千年,家族的后辈儿孙,也一定会以自己为荣!
“好了好了!今天是你立功的大好日子,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
朱标竟然亲自起身,搀扶起了老人家,如此礼遇,更是让老人家不知所措。
东宫的小厨房,自然是效率惊人,君臣二人还没有喝上几盏茶,美味佳肴就端了上来,朱标坐在上首,高高在上,而尚守田,却坐在下方,二人的高度至少差上十几个台阶!
这就属于正常了,毕竟这礼遇,可不等同于没规矩,能陪储君吃饭,却不可能让你和储军平起平坐,像皇家吃饭一样,一张大圆桌,爹娘父子爷们,坐在那里其乐融融,莫不是在想屁吃?
大殿之中都是食物的香味,朱标高坐上首,满脸笑容,老人家虽然坐在下,那也是满脸激动,毕竟朱家的皇帝,留你在宫中吃饭就已经是天大恩赐,特别吃的还这么好,那更就是凤毛麟角……
“这道菜是什么?”
朱标开口问向一旁的秋月,秋月打眼一看,朗声说道,“回殿下的话,这是半岁的小鹿肉,放在瓦罐里闷炖一个时辰,软烂入味,鲜美至极。”
朱标微微点了点头,“把这道菜赏给尚管事!”
又提高了声音说道,“尚爱卿,这是半岁的小鹿肉,鲜美无比,不可不尝。”
尚守田立刻跪地献恩,脑子已经有了三分模糊,他已经狠狠的掐了自己好几把,就怕这一切是梦,他活了这么多年,只是前元的一个匠奴而已,如今却能受到储君如此礼遇!
“殿下!!殿下啊!老臣谢殿下啊!”
朱标却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老人家继续吃饭,并微微举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而老人家则是站起身来,一揖到底,酒杯高举过头,这才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宝座之上的朱标,却缓缓开口,“尚爱卿,刚才孤在放枪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向后的力,这股力简直是奇大无比,震的孤肩膀生疼。”
尚守田连忙要起身请罪,却被朱标一个手势打住,继续说道,“如果用一种东西,能把这股力量用起来,是不是就能让这子弹壳自己从枪膛里出来,到时候,这放枪的速度是不是就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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