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身为一代贤后,自然是要想着劝诫一番。
但是朱标好像就打定了主意,闷声闷气的摆了摆手,“不,登基大典那天一定要身穿黑色龙袍,再说了,上边绣制的图案也是非常多,能露出多少黑色?”
徐妙云的嘴角动了动,还想说什么,可旁边的妹妹徐妙锦却隐晦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徐妙云微微皱眉,但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么多年,他可是把自家太子爷的脾气摸得很透,自己家这位的脾气,那可是乾坤独断,认准的事情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殿下放心,我们两个一定把这黑色龙袍给您做的漂漂亮亮的…”
徐妙锦带着几分童音的嗓子,顿时让朱标开心了很多,在他看来,这登基大典无非就是自家举行的一个仪式,庄重威严的不必说,但是想穿什么颜色的龙袍,自己还不能挑选了?
什么事情都按照那礼法来,还要自己这个皇上干什么?还要那好几百万大军干什么?把礼法写在纸上,张贴在全国各处,让百姓们自己看不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朱标忽然对文人定下的那些臭规矩特别反感,自己改革的阻力来源于他们,自己加强军队的阻力也来源于他,自己对外扩张的阻力也来源于他们,他们好像不会干什么正事,天天就会跟在自己的屁股后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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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地方治理也没见得有多好,如果不是自己下发了一系列的监督手段,什么东厂锦衣卫廉政公署,再加上官员之间的相互检查,他们贪到什么程度还不知道呢?
朱标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冷了下来,他又想起了朱雄英的事情,这些文人连续三天说的那个命题,明显就是在暗示他穷兵黩武,明显就是在暗示皇太孙,要加强文官的地位,这简直就是朱标不能忍受的事情!
加强文官地位?加强他们的地位有什么用?像赵宋那样?让他们嫌弃水太凉?然后一起留大辫子,一个一个脑袋后边留一根猪尾巴,最后还嚷嚷着不让剪!娘的!一群白眼狼!
朱标站在这里面色清冷,可是徐家姐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徐妙云也有些慌了,她可是跟马皇后比不了,马皇后和朱元璋起身于微末,而她本来就是臣子家的女儿,先天性不足啊…
徐妙锦这时候瞄了自家姐姐一眼,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伸出小手抓住了朱标的袖子,“姐夫,记得前些日子您和我说过,说那些从西方传来的铜管乐挺好听,妾身这些日子特意训练了一个乐班子,要不您听听?”
朱标一愣,这事儿徐妙锦不提他都有点忘了,自己只是一时手痒而已,当初商船带回了几个简陋的铜管乐,说是西方土着打猎的时候吹奏的东西,说这玩意儿新鲜,就流进了皇宫之中。
这原始铜管乐确实是非常简陋,但是朱标对于这种东西还是懂一些的,虽然不是精通,但作为手工达人,他对这些乐器的构造却十分了解,便随意的说了几句,这东西应该怎么改,没想到就被徐妙锦记住了,还特意去了一趟神武工业。
好家伙,太子侧妃亲临神武工业,差点没把尚守田那老家伙吓死,结果就是为了一件乐器而来,正好那个时候蒸汽机已经基本成熟了,可以做出非常轻薄的铜皮,本来是用来做子弹底火的,没想到也能用来做乐器。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连朱标都不知道,这玩意儿究竟会变成个什么模样……
朱标兴高采烈地坐在了宝座之上,又让徐家姐妹坐到了自己身边。
“那快让他们上来吹一曲,孤也正好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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