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之中猛然间多了很多血腥气。
“主教大人……”
“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外边怎么静悄悄的……”
蛮庙之中,一个身穿黑衣的西伯莱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大主教也有些慌,但还是强行忍住心中的不安,笑呵呵的开口说道,“永乐陛下会保佑我们的,我们是大明的子民,我们为大明纳税无数,大明有义务保护我们……”
一群人面面相觑,旁边还真有一个耿直的人开口说道,“大主教,我们做的事情可对不起大明朝廷的收留,大明朝廷还会保护我们吗?”
大主教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难看之色,细腻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放肆!抛开事实不谈,我们所做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这是对永乐陛下的不尊重,你这是对上帝的不尊重,抛开良知不谈,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
“抛开一切不谈,我们希伯来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提前想一点自保的方式有错吗,再说了,我们难道没有纳税吗?海运关税每一年就数百万两!如此多的白银,全部都变成了大明四处扩张的军费,我们想要一点北方的蛮荒之地,建国独立难道有错吗!”
大主教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语气之中也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之意,耿直的人被这三十年功力的一拳打的迷迷糊糊。
“大主教说的对,有些事情就应该抛开了谈,否则就谈不了,咱们不能逆风,大主教说的对……”
那大主教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怒气的开口说道,“一会儿大军入城,万万不可说这些事情,抛开我刚才说的话不谈,如果让大明知道了,咱们一定难辞其咎,就说在这里为太上皇祈福!”
大主教威严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又接着开口说道,“中原神州有一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蛆虫,诸位都不要自误,不说,可能挨一顿打,但是要不了命,一旦说了,咱们家中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从赵宋开封就开始经营的商业,也会彻底沦为大明所有!”
其实这句话是说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坎子里,这些人来中原神州的时间可不短了,他们在赵宋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中原神州,当时的开封城里面就有一千多户五千多人,他们在那个时候就开始暗自蓄集力量。
前元的时候,他们更是个个的大地主,大明立国之初,对商业并不是那么太支持,他们就把白银埋在了地里,朱标用盐业衙门灭胡惟庸的时候,这些人敏锐的看出朱标的计谋,并没有跟着那些商人下注,所以就逃过了一劫!
不得不说,抛开一切不谈,希伯来人做生意还是有一套,但是这个人品吗?就有些值得商榷了……
门外的惨叫声越来越重!忽然又传来了一声巨响,伴随着城门的倒塌声。
大主教猛然打了一个哆嗦,惊恐的望向门外,门外原本聚集的人群也早已跑光,那位迪米特里大公的侄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整个寺庙就好像是一个硕大的囚笼,他们不敢跑出去,因为他们的人虽多,但是对比于士兵的数量来说,还是杯水车薪,他们打不过,长期养尊处优的生活,也让他们跑不动。
其实这就是希伯来人的劣根,当你动粗的时候,当刺刀顶在他们鼻子的上的时候,他们想的从来都不是反抗,他会可怜兮兮的,乖乖的帮敌人找准心脏的位置,然后在心脏上默默的画一个十字,告诉敌人往这里扎!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无论他犯下什么错误,无论他们在背后使了多少阴谋诡计,战争结束之后,他们一定会以受害人的身份浮现在世界之林!
他们会用钢铁打造一些人脸,扔在一个破庙里,他们会打造一座巨大的墙壁,上面写上好多好多的名字,彰显自己受害人的身份。
但是这个受害人的身份,也只是他干缺德事的遮羞布而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你如果和他们讲道理,那他们就往死了剥削你,拿着你的血汗钱肆意挥霍!
海兰泡这座小城之中,汉民的数量只占十之一二,剩下的人全都是胡人,但是如此至少的汉民,却占着整个城池之中大部分的财物,希伯来人,想用这种矛盾来激化,让城市之中的胡人屠杀汉人,然后再用金钱控制胡人,这样就能达到他们的最终目的。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外边零零星星的惨叫声,仿佛在告诉他们,他们已经被抛弃了,大明的军队好像并不是来保护他们的。
大主教的双腿有些颤抖,“不,不会的……我们都是大明的商人,大明军队怎么可能对我们动刀,一定是自由会那些愚蠢的人触怒了大明军队!”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