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杜大家,为什么深夜净街,为什么会有官差为您开路,你背后的人是谁!想达到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清远剧烈的喘息几声,张开鲜血淋漓的嘴巴惨然一笑,“我岂能不知道如此出行太过于高调容易招祸?但是却没办法,因为我要逼一个人就犯!”
邓聪眼神一眯,微微点了点头,“说下去,逼谁就犯?”
杜清远无声的狂笑两声,嘴角之处留下了一丝浑浊的血液,“我要逼的人正是当今衍圣公孔希文!”
邓聪眼神大亮,直接搬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杜清远的旁边,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哦?那衍圣公还有你这般漂亮的红颜知己?当真是千古奇谈!”
杜清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何止是我,我只是其中一个而已,那孔希文是个畜生,不喜冰清玉洁,偏爱徐娘半老,有一次他留恋风尘,看到了我,惊为天人,便强行缠绵!当时他父亲就是奴家的入幕之宾,他怎么能如此!”
“那畜生的父亲可能也是身体不堪,很长时间都没有来我这里,后来就听说了他的死讯,从此以后,那孔希文就更肆无忌惮,还派人暗中给我赎身…”
杜清远面如死灰,好像回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堪的往事,剧烈的喘息两下,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奴家好傻,当时以为这才子佳人的好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暗自下决心,哪怕是回家当个侍女,当个小妾,也一定要好生伺候他,好生伺候夫人,死的时候有三尺祖地葬身,我这个烟花女子也就知足了!”
杜清远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仇恨,“我还以为往事随风,那件事情他不提,我不提就会烂在我们二人的肚子里,谁知道他就是冲这件事儿来的,天天羞辱打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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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远惨笑一声,张嘴吐出了一颗被她咬碎的牙齿,这才继续说道,“奴家当时也认命了,他一人打骂总比千万人打骂要强,可是这一来二去,奴家已经有了身孕,怀了他孔希文的骨肉!”
“我当时没敢声张,怕被奸人所害,因为当时的孔家大宅里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存在,知道的那几个也是不点破,我用白布缠着身子,哄骗了他几个月,后来他可能也是公事繁忙,很长时间没有来找我,我便称病不出门,偷偷的生下了女儿!”
邓聪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竖了个大拇指,无论是好是坏,这个娘们确实是个狠人,在那种虎豹狼窝还能生下孩子,手腕和胆量都是一等一,不得不让人佩服。
“一年多不见,他孔希文已经正式继承了衍圣公爵位,风光无限……”
杜清远眼神空洞,好像在回忆着什么,突然却满脸仇恨的开口说道,“可是他那个畜生,在发现了女儿以后,竟然想用鸩酒毒死女儿,同时还答应给我十万两银子,让我远走高飞!”
杜清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刻骨铭心的仇恨,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老娘差他那点钱吗?老娘只想保全女儿!只要有女儿,以后就算是老娘死了,也有人给咱烧香!”
杜清远的神色有些激动,嘴里咔嚓几声脆响,又咬碎了一颗牙齿,却被他毫不在意的吐了出来,满嘴鲜血的样子,看的邓聪都心中发寒。
“所以我才大年三十晚上净街出门,其实就是想吓一吓孔希文那个废物,他派出的那几个官差,也不是为我开路的,而是想把我拦回去!”
杜清远嘿嘿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报复的快感,“但是老娘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凭什么要听他的话?老娘就是要在这应天城好好的走上一圈!感受一下这辈子都没尝试过的八抬大轿!”
邓聪点了点头,眼神之中快速的闪过了一丝同情,但又很快的隐藏在了深处,闷声闷气的开口说道,“你女儿在哪儿,你出来逼他就犯,就不怕你女儿被他毒死?”
杜清远嘿嘿一笑,“他不敢!那孔希文是个外强中干的废物,我手里边有当年他爹写给我的书信,也有他写给我的书信,只要我女儿有一丝意外,我安排的人,立刻就拿着这些书信去应天府衙门,衍圣公?笑话!!”
邓聪对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杜大家有勇有谋,邓某佩服,你说的我会照实写出供词,希望你和你的女儿都能保住性命!”
邓聪说完了转身就要走,杜清远却在身后凄厉的大声喊道,“求您替奴家禀告贵人,奴家对贵人有用,奴家一人活着,比十副那样的对联都管用!”
邓聪的脚步微微一停,沉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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