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狗眨了两下眼,呐呐的没说出话来。
朱标看了他一眼,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堂堂皇帝只穿了个中衣,就这么往外走。
这外边早已是剑拔弩张,朱雄英的东宫六率和近禁军基本上就顶在了一起,禁卫军是说什么也不动,东宫六率也不敢私自开枪。
看到朱标出来以后,曹炳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外边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皇帝出来被打了黑枪,那他这个当禁卫军统领的也难辞其咎,搞不好还得当替罪羊!
“陛下!!”
朱标摆了摆手打断了曹炳,对朱雄英摆了摆手,“来,闹了半天了,陪父皇喝盏茶!”
朱雄英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屁颠屁颠的越过大军来到了朱标身旁,“爹,您没事啊……”
朱标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爹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一些跳梁小丑,不希望你我父子消停而已!”
朱雄英幼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气,“是谁,儿一定要杀了他们!”
朱标摇了摇头,“这不是一点一点的往外找了吗,你带兵前来,刚才可就有人说你是在意图造反,弑父杀君啊!”
朱雄英的脸色难看无比,但马上恢复正常,“爹,您不是让儿子看到那张纸条就带兵来养心殿吗……”
朱标哈哈一笑,“是,是爹让你干的,行了,让那些娃娃吧都回去吧,你自己出钱,每人赏五块龙钱……”
朱雄英的小脸皱巴巴的,一边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家老爹身后,一边掰着手指头数自己还剩下多少老底儿……
东宫六率是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来的时候气势磅礴,回去的时候也是速度飞快无比,回到军营之中该操练操练,该干嘛干嘛,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朱彪带着朱雄英一进大殿,就看到还跪在那里的常升,朱雄英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二舅你怎么跪在这儿了,惹父皇生气了吗?”
常升尴尬的笑了两声,实在是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朱标瞥了他一眼,笑骂着开口说道,“起来吧!”
常升这才站起身来,硕大的身躯看起来有些扭捏,行礼之后一溜烟的跑到了门口,站在宫门口好像乖宝宝一样。
曹炳连忙凑了过来,打怀里掏出了一根雪茄,轻轻的递了过去,“开国公压压惊,虚惊一场,没事没事……”
常升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感激,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这个情俺记住了……”
曹炳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激动,但却装作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等同为帝国臣子,这些事都是该做的……”
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刚才这曹人熊可是责令士兵不可以私自开枪,这些话常升可都是听见了,所以心怀感激也是正常。
毕竟那个时候他被老太监反复陷害,一张嘴根本就还不出去口,只有这姓曹的一直相信他,一直没有跟着那老太监构陷自己。
但其实这也是曹炳的生存之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他心中特别有数,他就是皇帝的保镖,他就是皇帝的猎狗,皇帝让他咬谁他就咬谁,皇帝没发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手,今天这种事情一个处理不当,那可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到时候人家父子二人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满门抄斩,自己这事儿得干得多蠢啊!
这回多好,自己可是保卫了陛下,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牢牢的堵住了宫门,自己也没有不克制把事情扩大,也没有伤了太子。
自己可是皇帝太子常家三方哪个都没得罪,曹炳。现在已经对谁是逆贼不关心了,反正翻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他现在只想回家和自家老爹好好吹嘘一番自己今天如何做到三面见光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标已经坐在了大殿的椅子上,朱雄英也坐在了他的身旁,父子二人满脸玩味的看着那余海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