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做成的光滑地毯上,精心刺绣着百花齐放的图案,这样人踩上去才不滑,朱标穿着一身纱衣坐在宝座之上,旁边的出风口开始往外吹着习习凉风。
这外边虽然酷暑难当,但是这大殿之中却是凉爽异常,出风口面前放两个冰鉴,那吹出来的风都是凉爽的,桌案之上还放着很多冰镇的果子,上边的凉气结成水珠,一看就是清凉可口。
而此时的鄂妃娘娘则是在翩翩起舞,雪白的玉足踏在丝绸绣花的地毯之上,白生生的好像不是人间之物。
颤巍巍沉甸甸的身子,轻纱制成的衣服,舞姿曼妙绝伦,犹如清泉流淌,一颦一笑之间尽显妩媚,身后的宫女也是身姿轻盈,跟随着自家娘娘翩翩起舞,如花瓣般轻柔,如柳絮般飘逸。
这种舞蹈原本是皇宫大内之中保留的节目,只是一颦一笑的几个动作,就可以把后宫妃子的柔美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不用扭大胯,也不用做一些畜生在春天的时候才会弄出来的动作,但是因为穿的衣服太薄了,这宫中这才给这种舞蹈起了个名字叫裸戏。
但是这名字实在是冤枉的,这原本就是皇帝的闺房之乐,穿的少或者是不穿,都看皇帝的心思,刚开始朱标也喜欢看纯荤的,但后来他就发现直观的看见还不如犹抱琵琶半遮面。
在这种华贵至极的地毯上,看着数十个美人在这里翩翩起舞,这种日子也就皇帝能享受得到,听说民间有个姓许的商人也是如此,但是很快就因为一些事情被抄了家,他养的那些个舞女也是就地解散不了了之。
朱标轻轻的抿了一口清冽的米酒,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冷光。
舞曲陡然一变,宫女们的舞步也开始快慢流转,或刚或柔,如春风拂面,如秋水长流。
猛然间又身形矫健,犹如一个征伐战场的勇士一般,惊鸿之间翩翩起舞,如燕子轻舞,单薄的纱裙在曼舞之间漂浮不定如蝴蝶纷飞,缝隙之间屡屡露出几丝鲜红,一股幽香也是扑面而来。
而此时此刻,刘家府邸之中。
刘老五正急的犹如百爪挠心一般!他现在想自救,但是却想不出丝毫办法,他现在只想保全自己的女儿,想了这么长时间,头都要想秃了。
有些狂乱的出了书房的大门,看着井然有序的家中刘老五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这家中原本应该破败之极,他的那些仆人是怎么来的,他也知道,无非就是一些破落户,活不下去了或者是做买卖赔了本儿,这才在他这里卖身为奴。
和人家高门大户的公侯人家哪里一样,人家都是家生子,几代都在高门大户里讨生活,这种仆人忠诚至极,毕竟从小就放在身边养着,但是他这种却不一样。
原本以为这家里的人都快跑的差不多了,他刘家这里一乱,正好给贵人那里捎个信儿,让他那里早做准备,但是这家中没乱,所有人井然有序,这就让他有些纳闷了。
“管家!管家!!”
刘老五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死命的叫唤了两声,那管家连跑在第二的来到他的身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老爷有何吩咐,是腹中饥饿吗,老奴这就安排?”
刘老五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几个字,“你怎么没跑?你不是收拾金银细软离开了吗?”
那管家的脸色未变,笑呵呵的开口说道。
“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刘府管家,自然要和老爷同进退,家中的那些个仆人也都是压了卖身契的,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刘老五左右看了看,发现家中不起眼的地方有一些生面孔,顿时无比警觉。
“他们是谁,谁让你把他们放进来的?”
那管家连头都没回,“都是一些家中亲戚,老爷稍安勿躁,你们晚上想吃什么,老奴这就给您做……”
刘老五忽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整个人也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但还是强撑着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