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樊那边不出意外的,角逐出了往后的名次,范成,王宇,王辉,还有叶明,这些有实力的商人,毫无怀疑的入围前五,但是朱标却没了兴致。
经过沈线阳这么一折腾,朱标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和那些商人说什么了,看到顾樊送来的一份接一份的条陈,只是淡淡的开口道。
“苟宝,你带着沈线阳,晚上设宴款待一下那些商人!晚宴之后再议事,就由蓝将军主持吧!”
朱标看着小径上稀稀疏疏的落叶,随手捏过来一片,放在手里仔细的看了看,用力一攥,落叶碎裂成齑粉,随手一挥,碎末纷纷扬扬,“去吧蓝将军叫过来!”
春花躬身而去,朱标转头看向秋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明的意味问道,“路远而宝物珍贵当如何?”
秋月有些不理解自家太子爷的意思,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回太子爷的话,路远且宝物珍贵,自然是选择一个信得过的人,小心翼翼的去迎取……”
“哈哈哈……”
朱标笑了几声,暗道自己糊涂,既然那东西如此珍贵,那还犹豫什么?自然是拿回来再说。
正当这时,铠甲铿锵的声音由远及近,一听便是蓝玉来了,也只有他,天天泡在东宫六率的军营里,身披重甲,说什么要恪守武将本分。
其实这也是朱标比较喜欢他的一点,这家伙有时候虽然愣了点,但是遇事的时候是真上,有一次他设宴款待蓝玉,饮酒期间,蓝玉口无遮拦,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了朱标身边,小声说道,“日后末将可请往藩地……”
这话一出,朱标的那点醉意立马就没了,这是什么时候?朱标的两个嫡亲兄弟刚要就藩,老四朱棣还天天在东宫六率的军营里闲逛,天天嚷嚷着要练神火铳,蓝玉就敢说这话,当真是胆大包天。
但是细想,朱标也知道,蓝玉说的对,派一个忠诚的大将,在几个王爷的藩地周围驻扎,确实也是个办法,但是却有点不合时宜,最起码在朱元璋活着的时候用不着,但是这并不耽误蓝玉的忠心……
其实蓝玉这几天,也是忙的前蹿后跳,这上海县码头的布局可不是一个小事情,毕竟他是武将出身,考虑的就是假如有人攻打上海县码头的话,可以根据布局,布设几道防线,起码得做到有险可守。
这些日子啊,蓝玉骑着快马,基本上可以说是踏遍了上海县的每一块土地,哪里筑墙哪里挖壕,都被他标注的一清二楚,又画出了几大片空地,可以兴建作坊,拿他的话说,就算有强敌攻破城墙,全城兵士在作坊的区域困斗,也能拖住敌军十余日。
也用不着那么多的客套,朱标直接开门见山。
“蓝玉,孤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办!”
蓝玉神情一震,郑重的拱了拱手,“太子殿下直接吩咐便是,末将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能全了差事!”
朱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沉重的说道,“在大海的那边,有一个吕宋,还有一个佛教皇国,这两个地方的人均是荒蛮未开,但是这些地当真是富庶之极!”
蓝玉顿时明白了,这是太子爷要用它开疆拓土啊,脑子里暗自回想常家三兄弟挣下的泼天功劳,顿时无比激动。
“殿下,三千精兵,三千精兵末将就能荡平那里!”
朱标暗自摇了摇头,心道这蓝玉,果然还不是那个捕鱼儿海大战之后的凉国公,有些太想当然了,但是也可以理解,毕竟那些地方他没有去过……
“你不要急功近利,那些地方不是好啃的骨头,先说那里的气候吧,那里的气候可比云南还要闷热,就算是再精锐的兵士,也难免水土不服,一旦军中出现疫病,那可就是灭顶之灾,再加上咱们属于客军作战,补给基本没有,只能靠你们自己以战养战,属实不易呀!”
朱标确实想给他一份功劳,而且还是一份滔天的功劳,但是就看这蓝玉自己有没有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