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柠咽了咽口水,攥紧身前的包包带,走进了轿厢。
有那么一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像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
电梯门缓缓合上。
她没有临时反悔走掉,便是默认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电梯在28层停下,走廊里格外寂静,只有两人浅浅的脚步声。待走到门口,林以柠站在晏析身前,整个人被笼在暗影里。
她看着晏析修长的手指按上指纹锁,倏地转过身。
晏析抬眼。
视线相接。
林以柠话到嘴边,又泄了气。
“你……”她垂下眼,红红的耳廓掩在乌黑的长发下,“等下……轻一点。”
晏析:“……”
林以柠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晏析抬手,压着她的后脑,直接将人带进了屋子。
客厅的感应灯带应声而亮,晕出浅黄的光。
林以柠被压在玄关的墙壁上,晏析的手撑在她的脸侧。她澄澄瞳仁里满是紧张,“是不是……要先洗澡……?”
说完,又低下头,整个脸几乎要埋进了身前,羞耻地要命。
晏析抬手捏上她的耳垂,白白嫩嫩的一小块,软得不像话。指腹流连至耳后,压着同样细白的脖颈,细细地摩挲着。
真的软,哪都是软得。
想到方才在雨夜里的触感,晏析咽了咽嗓子,凸起的喉结轻滚。
林以柠低着眼,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晏析的指腹上,她好像砧板上的一条鱼,已经扑腾不了几下,正在等待着既定的命运——被仔细地研究,然后拆吃入腹。
蓦地,一侧的耳垂被含住,湿热刺激了神经,林以柠下意识地嘤咛出声。
晏析含着她的耳垂,舌尖轻轻扫过,他阖着眼,一点点吻上林以柠的嘴角、鼻尖、额头,指腹流连在雪白的颈后,像是在把玩一件无价的珍宝。
“去洗澡。”
林以柠如蒙大赦,从晏析怀里蹭了出来,想要跑,却又茫然地看着偌大的客厅。
身后,晏析低眼笑了下,“左边。”
林以柠身子微滞,转头就往左侧跑去。
半晌,浴室的门被敲响,林以柠还没脱衣服,微微拉开个门缝。
晏析垂眼,递上手里的东西,“衣服都不拿,你是准备等下裸着出来?”
林以柠:“……!”
她接过晏析手里的浴袍,慌乱地把门重新关上。
身上的衣服有点湿,黏着不舒服,林以柠慢慢把衣服一件件褪下,花洒开启,温热的水沿着脖颈浇下来,乌发被打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
林以柠挤了一泵沐浴露,在掌心揉出泡泡,沿着脖颈向下涂抹,清淡的香味充盈整个浴室,像是夏日里海洋的味道。
“嘶……”忽然吃痛,她低下眼,软白的泡泡下,隐隐可见绯色的指痕。
内衣刚才已经被雨水洇湿了,穿在身上不舒服,林以柠犹豫了一瞬,想到待会儿要发生的事情,干脆套上浴袍,将腰间的带子系紧,又拢了拢领口。
浴袍的质地偏厚,林以柠站在镜子前照了照,看不出什么异样,才轻轻拉开了门。
客厅的灯亮着,莹白装满偌大的空间,晏析也已经洗过澡,换了浅灰色的居家服,正坐在沙发里,手边是打开的药箱。
林以柠那点旖旎的心思在看他冷白手背上的伤口时,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伤成这样?”她急急跑过来,抓着晏析的手腕,三厘米的伤口,几近皮开肉绽。
林以柠抬眼,眸子里尽是焦急和担心。
晏析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是怕你哭鼻子,才没说。已经看过医生了,没事的。”
“那你还去淋雨!”林以柠吸了吸鼻子,拿过晏析手里的纱布,小心翼翼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