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车子停在花园外面,有些路子。
牧之远觉得雨不大,走到车之前,衣服却被淋透。
进到车里有些闷热,把空调打开。
半路上,衣服被空调的冷风吹干,他握着方向盘打了个喷嚏。
当时没觉如何,回到家里四肢开始酸软。
大概后半夜,低烧起来。
今晚阿姨恰好请假,所以家中只有牧之远一人。
他口干舌燥,嗓子发涩,四肢酸软又无力。
一年到头没感冒过几次,明天母亲生日,他破天荒感冒了。
勉强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感冒药和退烧药,在客厅转了一圈,竟然不知道医药箱在哪里。
牧之远才意识到,程于婧口中那句‘你把这里当旅馆’形容的多么贴切。
这几年牧之远很少生病,记忆中只有一次。
那还是新婚不到半年,也是淋了雨,不过那次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
大概是喝酒又感冒,所以来势汹汹。
那个时候,对程于婧的印象还停留在不会照顾人的姑娘上,但是她当晚竟然照顾了自己一夜。
那夜烧的迷迷糊糊,只记得她一整夜都坐在床边,时不时拿毛巾帮他擦擦脸,给他量温度,喂他吃了两次退烧药。
早餐的时候牧之远退烧,对晚上发生的事只是模糊记忆,醒来就看到她趴在传遍睡着了。
牧之远第二天要去外地出差,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而程于婧要求他去医院。
最后两人还因为这个事吵了一架。
他当时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提醒程于婧温柔体贴不是坏事,但不要替他拿主意。
他不喜欢被这么管束。
程于婧当时的态度是什么来着,她当时很委屈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愣愣的看了许久,只是很难过的道歉。
牧之远之后便出差了,一去就是半个月,两人也没联系。
等他回来,这个事就过了,程于婧既没有辩解也没有计较。
大概是她以前太好欺负了,牧之远必须承认的一点,他这种行为确实属于欺负人。
在这个世界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这也是人性的至贱之处。
在程于婧勉强,牧之远不否认,自己一直都不是个好东西。
他终于在储物间找到了医药箱,提着箱子回到客厅,打开,里面分门别类,是各种药品。
日期全是今年的,想必程于婧经常换,经常补。
他经常喝酒,有慢性胃病,里头治胃病的药品也很齐全,除了药丸,还有冲服颗粒,还有两盒口服液。
夜深人静,外面雨水扑簌,这会雨下的比晚上都大。
牧之远静静看着药箱里的胃药,一时间忘了自己还在发烧,就这么静静地瞧着,许久没有错开眼。
最后只是仰面靠在沙发上,手臂往额头一搭,苍白的嘴唇抿着。
整个人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沉思什么。
第二天一早,牧之远在沙发上醒来,原来他昨晚吃过药,药的安眠劲上来,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男人的抵抗力不是女人能比,休息一夜就退烧了。
起身看见身上盖了一件薄毯子,牧之远内心深处不由得悸动了一下。
听见厨房有动静,想也不想,抬脚走去。
推开门,看见阿姨那一刻,牧之远脸上的轻松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