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朋友在贺京桐家里玩到十点多,陆陆续续被他赶出家门。
后半程他觉得鼻塞头疼,大概真要感冒了,缪蓝留到最后,临走前关心他家里有没有备感冒药。
“有也过期了。”贺京桐没当回事,“我不吃药也能好。”
缪蓝不太赞成地看着他。
昨天在医院里听医生说过最近流感很厉害,中招严重的话不能硬扛。
贺京桐穿上外套,似乎也要出门,缪蓝忙道:“你不用送我。”
“出去透透气,人太多了。”
镜面轿厢壁上依旧清晰映照着两人的身影,贺京桐想到上电梯时彼此的状态。
问她:“我让你后悔了吗?”
缪蓝言语扳回一城:“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是他控诉她强吻的。
贺京桐被她柔软的刺扎一下,也不疼,甚至还想再来一下。
下了电梯朝车的方位走,外面雨已经停了,路面潮湿一片。
“最近一周我不忙,你可以随时来找我,磨合任何事。”
他的表情严肃得无懈可击,缪蓝一时迷惑,他究竟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用了,我不会再动摇了。”她告诉他,也是告诉自己。
本应是好事,他们今天谈一谈的目的达到了,贺京桐却莫名地提不起劲儿。
他又打了个喷嚏,带动脑袋更疼。
也许真该吃药了。
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缪蓝跟他说再见准备上车,“周末去我家,我来接你?”
“我去接你。”
“好。”
“缪蓝。”
他又叫住她,问话的语气随意,还带点鼻音:“我是你第一个试验对象吗?”
试验愿不愿意接吻的对象。
缪蓝沉默片刻,微微昂起头,反问他:“我们之间要谈这些吗?”
既然是与感情无关的婚姻,又何必了解情史。
她可以永远保证一次只试验一个对象。
其他的,与他无关。
“我感兴趣,你可以不回答。”他似乎无所谓,只是单纯的好奇。
虽然他明知她的表现不会有第二种答案。
缪蓝拉开车门,朝他展露的笑温和又得体。
贺京桐品出笑容背后的意义,她是想拉开距离保护自己,告诉他:你越界了。
她给了回答:“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