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只怕你累。
他在想,白鹭真的很美。但可能是他看的太多人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成枯骨的消弱姿态,所以他一点都不想,他老婆真的瘦的跟白鹭一样,只追求不健康的畸形美。而且多数女性不知道男性虽然是视觉动物,但其实更是触觉动物,软绵绵的触感总比摸起来都是骨头,还要舒服,而且正常体态才能维持身体正常的运作,也才是健康之道。
商容闭眼就在想,是不是不让他戴,就能早点结束,都能好好睡觉了。
其实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男人那么喜欢且热衷这种事,反正当下她也还没理解……
才刚这么想完,这男人就开始亲啃她的肩膀,且没有规律似的,胡乱用双手脱下只剩下装饰用的睡衣,这被扯乱的样子,就像是一朵浑然未觉自己即将被辣手摧花的迟钝之花,就像花开连蒂总会成了并枝余蕊的模样。
可是有些花是迟钝的,就算是对于春天来临时的暖意跟凉爽的空气,也会忘了开花,可是再怎么迟钝的花,在夏季秋天或是冬日还是会开的。
他亲吻她,可又不止只是亲吻她,身体也亲吻她,性器也亲吻她,肌肤、头发、手掌都亲吻她,他就正面压靠着她亲密,把头颅埋在她的颈上,热气从口鼻兑入胸骨体的凉气,他的鼻息从峡谷慢慢往上爬,就跟蠢蠢欲动的北方冷空气,想着接触从南方散出来的热息一样,而冷暖气团多次交流就会形成多雨暴雷的滞留锋面。
最后,春末初夏的梅雨很是丰沛,也是这样来的。
他也是蠢蠢欲动的北方冷空气。
可惜就算大雨过后,旅人也没想着歇息,他从鞍点继续走回山道,越过胸骨体,延途跋涉的找到他幻想出来的雪山之湖,要说是湖,倒不如说是有着湖水的鞍部,是个能使旅人或是兵马能扎营休憩的隘口之关。
可是他打破了此地的宁静,不甘只是停歇,他敲进了湖口扎营,直到惊了鸟群让万鸟腾飞,也让她微微仰起头颅,把最为容易致命却美丽的颈子送到他的唇边,可他哪里舍得咬伤她的颈子,就是顺着手势揉揉她的耳朵,便把她整个人给搂在怀里,横卧丰美的前胸被他的手掌给拿捏着,他在想女人的乳房怎会如此的美丽,特别是他很少会把美丽这个词汇用在女性上面,他会说美丽的dna双股螺旋模型,又或者会说这伤口缝的很是美丽,甚至是辛苦爬上山,看了山上的夕阳也挺美丽的。
造物者更很有意思的是,把女性的乳房造成能对男性有足够性吸引的器官,而女人却能因为被抚摸触碰乳尖而能有性兴奋感,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美丽是自然而然的,因为只有互相吸引跟喜爱,才会觉得美丽,就跟蜂花与月汐一样,他也觉得她美丽。
他轻薄似的胡亲乱吻,直到身下人脸红到完全没有反抗挣脱的意图,他才像是顺势而为那样,让性器全插进入她的身子里,他知道这个姿势在学理上,可以舒缓女性的紧张跟害怕,甚至能有刺激催情的作用,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当然不会只想把知识给停留在书本页面上,也得有实际操作的精神,他坦然的就这样看着身下人行此苟且,在白天如此正经的人,夜晚却能用那么沉迷跟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在两眼双对之下的水乳交融,好像能把这些负面的苟且,都化成了爱人的呢喃跟夫妻间的情趣。
可伴随而来的炎热跟惊蛰,他更是荒唐的压着她的骨盆寻找怼点,在蛰虫惊而出走之时,闷雷跟雨水并行,手脚如草木纵横舒,他们恰好都脸红的看到彼此,甚至她的胸乳被他压在身下压泥成拓,就像块松软的冰心绿豆糕被压碎成泥了的模样,他爱不释手,特别是她越来越红的脸蛋。
且她一眼就看到他的性器,对她勃发且怒张,且在她的身子里疯狂进出的样子,这种失控且意外的感觉让她觉得,她或许像是在被野兽或是被自己的爱人所侵犯着,特别是在过往还是未成年少女的思维里,能从外面的资讯知道性行为,多数都是在沸沸扬扬的侵犯或是性暴力所能得知的。因此,性行为似乎就跟负面还有犯罪还有堕落给画上等号。
虽说她现在的知觉感官里,没有了前两次的刺痛难受感,只是近乎有些麻木晕眩跟热胀,特别是在彼此的肌肤上互相磨蹭时,她看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本来平滑丰美的胸乳,被他捏成垂涎欲滴的鸟喙尖嘴,她突然展翅高飞,心神更像是躺在湖中的小船一样,有种幻音像是听见暗流淌过船底,焚风吹抚山峰,麻绳晃荡船体,船桨拍击水面,突然就从水底咕噜噜的沸腾,她的血也如之腾沸,那些气泡全胀在她的脸颊上跟皮肤上,硬是撑破了平澜无波。
她的脸颊就胀红的,跟软烫唇口一样,跟散发的热汗一样,跟麻木不堪的双腿一样,跟喉溢不清的声音一样,跟藏在她身子里正勃张的性器一样,春色盎然。她觉得自己就像在上紧发条,却快失效之前,在做最后的抽搐跟空白,甚至最后全身都没气力了。可是她有种很舒坦静气的感觉,像是任何焦虑烦躁都能被瞬间抚平了一样,就像在进入这种奇幻空间时,她像是挣脱出网,往未知天空一腾飞的舒服,跟烟花灿烂后,走向低迷是不同的,她甚至怀念这种奇幻的空间里。
她瞬间就怀疑,为何外界的性行为资讯,永远都跟犯罪或是堕落跟侵犯,连结在一起了,有哪种伤害跟犯罪,是会让人如此舒坦的吗?
可是,在她迷迷糊胡时,他还能俯身亲她一下,甚至低头细问她,还会疼吗?
她摇头就是眼神有点朦胧跟迷惘,甚至有种像是炎炎夏日的午后,刚午睡起来的那种懵懵的放松钝感,她还不经意的捏捏自己的腿说,不疼了,可是腿酸了。
那你得再忍耐我一下。好吗?
他笑着亲了她的额头,稍微把她给往上拉起身,让她的腰舒服的给枕而靠上。
在被他抱着的瞬间,她的下颚刚好就靠他肩上时,她缩在他的肩上小声的问,刚才有种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像是有一瞬间,全身都放松到想直接闭起眼睛,快可以睡着的感觉。
他眼尾暗自发笑,像在骗人却又不是骗人,他没有犹豫的说,所以适当的性行为能改善睡眠品质。
她巴巴的追问,那夫妻间的性行为,到底是想要进行性行为,还是只是想改善睡眠品质。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两者皆要。他说这话时,不像平时的他,是克制的,是像条有定性有目标的大船,不会摇摆不会晃荡,更不会贪婪。
然后,她点完头后,就觉得自己像是只刚被猎犬给扑倒的兔子,只能耸动着没啥用处的大耳朵,逃都逃不掉。就跟她白长了一双腿一样,被他拉起腿来,手掌压着就动都动不了。
她又缩着肩闭眼,几乎不敢跟他对看,因为她在闭眼前,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像是暗无天日的深海里,那种悠游在黑水深沟的海里,看不见样子的滔天巨兽,或许有着很长的身躯尾巴,也或许有像鲨鱼般的白牙密齿,又或许跟章鱼一样有很高的智商,又或者是能一尾巴就能甩翻大船的鲸鲲。
总之,她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是陌生的,是滔天巨变的。甚至是有些复杂的,他的眼睛明明是迷惘的,可手掌的力气却是大的紧紧扣住她的腿,大腿的肌肉更是明显的纹理分明。她能感觉到,甚至是看得到,他的性器却是如此用力跟粗暴的,一而再的撞进她软绵绵的下处软肉里,后来她看见他的性器上竟勾带出丰足的水润,甚至弄湿了彼此的耻骨联合,明明他才给她的身子抹了一点点润滑液,怎会如此…她突然一愣,总算知道了她在奇幻世界里,听到的船桨拍击水面的声音是什么了,在这一刻起,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羞愧,或是要不要觉得自己是个荡妇。
她好奇的在想,是所有女孩子在初尝性事时,都有这种疑惑跟困扰的吗?还是她只是个例外?
她没来得及继续思考,他的眼神像是一口想把她吞掉似的,就像是进入如此的温柔乡,他全身的肌肉还是都紧绷着的想重复的勘合她身子里的软底,像是男性只能就得透过这种行为来得到解欲,又像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猎杀游戏。就如同把远古时代的记忆,刻印在骨子里,男人总会随时随地的把握机会,把自身的遗传因子给深深地送进去女人的身体里,如此在下一场攸关生死的战斗中才能心无旁骛。
因此,男人的繁殖欲来说,一般都是自私的。所以初尝巫山云雨之喜的,总是男性,而女性的巫山云雨之喜总是延迟的,可是尽管是延迟的,也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