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的表情和声音总算恢复正常,余晖谢天谢地,赶紧说正事。
“是这样的,我师父说隔壁山上的观丢了东西,让我帮忙找一下,就是这个。”他打开手机相册给徐云书看了张图,一个平平无奇的葫芦,上面印了些复杂符文。
徐云书定睛看:“载灵法器?”
所谓载灵法器,便是能承载魂灵的工具,他师父那小茶罐也属于这类。
“没错。”余晖收了手机,“我看我师父挺急的,你要是见到,帮我留意一下。”
徐云书点头:“好。”
“行,那没别的事我就走了。”余晖深看徐云书一眼,还是没忍住,骂道,“没想到你这么变态,玩很大啊。”
徐云书:“……”
来不及解释,余晖骂骂咧咧地加班去了。
阿星跑出来对着他背影回怼:“你才变态,你是个大变态!”
余晖转身咆哮:“滚啊——”
徐云书:“……”
阿星愤愤拿吸管戳开奶茶,对徐云书说:“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大病啊。”
狂喝半杯,久违的甜味蔓延舌尖,阿星的火随之熄灭。
她找到当人的乐趣,四处吃吃喝喝,美滋滋逛着街。
“蛋挞道士能吃的吧?”
“炸鸡翅呢?也能吃是吧。”
“诶,那还有烤红薯。”
阿星手上快满了,只好把烫呼呼的烤红薯揣进徐云书的棉袄口袋。
奶茶喝得只剩半杯,主食一样没吃,全靠零零碎碎填肚,她打了个饱嗝,在路边石椅上随意坐下。
“原来做人这么幸福。”阿星慢悠悠喝着剩余奶茶,对徐云书开玩笑说,“不想回去了,你把身体送给我吧。”
徐云书闭目养神,没接话。
阿星自娱自乐,喝完奶茶后用投篮姿势丢进垃圾桶,又骚包地对着熄灭的手机屏整理发型,评价道:“头发再留长一点应该会更帅。”
话落,她感觉下腹渐酸,膀胱区域徐徐饱胀充实,隐隐有液体要往下滴。
这是什么预感,即便阿星没当过男人也知道。
“……徐云书!”阿星在心底大叫。
徐云书作为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也感受到了这份迫切。
他尴尬地夺回身体支配权,去到一条没有阳光的街道,咳嗽一声:“阿星,你先出去一下。”
阿星摸着口袋里的烤红薯:“我不!”
她抢着和徐云书操纵这副躯体,“说好了今天我当‘徐云书’,上厕所也得我去。路口有公厕,我知道路。”
徐云书红着脸:“阿星,别闹。”
阿星低头盯着男人裆部,大大咧咧地说:“别不好意思,不就是那玩意儿,谁还没见过似的。我之前晚上路过澡堂,多的是不穿裤子的男人。”
她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
徐云书咬牙:“……我不想知道你见过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