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他吞吃后,他竟变成了一具金身,强居我腹中,”
“他却是死了,但我从此再不能伤人!只要我一杀伤人命,便要受裂魂之痛!”
“贼和尚!贼和尚!可恶,可恶啊!”
玄蛇满目狰狞,又挣扎了起来。
“嘶吼!”
陈亦手又是紧紧一握,让它痛嘶不已。
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快松手,玄蛇只觉全身骨头都要碎了,不住求饶:“不要再罚了!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啊!”
那痛苦模样,看得边上六女和猥琐道人也不免心中颤颤。
哼,当着和尚骂秃驴,不搞你搞谁?
陈亦撇了撇嘴角,才松开手。
哼道:“他虽然以佛法镇压你心中杀性,让你无法为所欲为,但他金身中残余的法力,却也为你所用,你怕是得了不少好处吧?”
“是……”
玄蛇不敢放肆,虚弱地道:“我不敢留在那寺中,吞了他后,便逃了出去,跨过了三千里雷泽,来到这苍南县,”
“我到底也听了数十年佛经,虽然天性难改,可也有几分善念,吞了他后,是真有几分悔意,又时常受他影响,竟也不是帮助这县中百姓,解他们忧难,”
“却不想,时日一久,无心插柳,竟得了此地百姓香火供奉,尊奉我为雷泽圣帝,”
“我便发觉,百姓供奉的香火,竟能令我道行精进飞速,”
“如此这般,我就更喜助人,可说是有求必应,没想到,数十年下来,香火积聚,竟成了一方大印,让我得了这苍南县地祇神位。”
红衣女子已经忍不住,恨声道:“你既得此机缘,为何不思庇护百姓,我家夫君生前虽是读书人,不言鬼神之事,但也念你恩泽百姓之故,对你素来敬而远之,四时供奉也从不曾有缺,你怎的就下得了手去谋害他!”
“呵呵呵……”
玄蛇忽然笑道:“我是真无心害人,只是实痛恨那僧人算我,时时折磨,他不让我杀伤人命,我就偏要杀!”
“他金身虽厉害,可毕竟人已死去多年,金身也已法力渐失,我有地祇神位护佑,他也阻我不得,便施咒法,暗害了李通判……”
“畜生!你好恶毒的心啊!”
红衣女恨得咬牙切齿。
虽想将这玄蛇立毙爪下,可到底还有几分清明,知道若非身前这位神通莫测的和尚,她怕是连玄蛇的皮都抓不破,也不敢在这和尚面前造次。
陈亦没有表露出什么,只是问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既已杀了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让这妖道前来徒生枝节?”
“圣僧岂不闻:钱可通神?又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玄蛇道吐着红信:“这李府家中资财无数,珍宝如山,若非如此,我还不会杀他,毕竟他有官身,杀他的代价,可远比寻常百姓大得多。”
陈亦讶异:“鬼神也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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