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说,就是洗脑。
“法海!”
“你不敢出来吗?”
小青那嚣张的声音不断传来,扰得法海心中烦闷异常。
“小青!”
“娘子!”
许仙站起来,满脸惊喜和焦急掺杂。
“过了这许多时日,读了这许多经书,你难道还不能看破?”
法海淡声道:“贫僧早与你说过,你那夫人,乃是蛇妖化形。”
许仙只是摇头。
因为他知道自己辩不过对方,把人激怒了,到时受苦的还是自己。
“哼!”
法海见得他神情,知道自己多日来的苦功怕已是化作了徒劳,不由心中恚怒。
振衣而起,袍袖一拂,便从禅房中消失,出现在金山寺前。
“大胆妖孽!”
“上次念你二人尚有几分良知,治水除疫,广积功德,才不与你等计较妖惑凡人之行,放你等离去,如今怎还敢出现在贫僧面前!”
法海厉声喝道。
之前虽不是他“自己”所为,此时却并未否认。
因为毫无意义。
其间因果,只能由他自己去担。
他撇不掉,也不敢撇。
“法海!”
小青叉腰骂道:“妖又如何?妖吃你家大米睡你家床了吗?我们是妖,可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人命!”
“反倒是你这秃驴,自以为仗着法力无边,便拆散人家恩爱夫妻,强拘无辜之人!”
“我姐姐和许相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被她厉色叫骂,法海反而不显怒意,合什淡然道:“人妖殊途,天地定数,你与人结合,便是不该,贫僧不收了你,便已是慈悲。”
“法海,”
一直沉默的白素贞开口道:“今日我不与你辩,谁是谁非,自有公道在,”
“我只问你,如何才肯将我家官人放出来?”
法海淡然道:“贫僧并未扣押许施主,许施主与佛有缘,留他于寺中,也是缘法所至,只盼他能早日堪破迷情,不为色相所惑,走上正道。”
“这么说来,你是断然不肯放了?”
“阿弥陀佛”
法海只是摇头:“许施主自有缘法命数,断不容你这蛇妖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