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恒,你们正一道,难道也想与方仙道狼狈为奸,妄图把持社稷吗?”
“乾道子兄,你来玉京观有何事?”
那如画中神仙一般的张伯恒,看向身旁的黄衣老者,礼让示意。
此人乃是玉京城中鼎鼎有名的画师。
笔下画艺通天彻地,能以假乱真。
画出之物,神形兼备。
画虎能噬人,画仙可救人。
笔下一尊神像,便能令人进入观想境界,神魂有成。
是以被人尊为画圣,极为推崇。
此时萧黯然也知道打不起来。
他心中虽然气愤难当,但内心深处,到底还是对洪玄机有些畏惧,也就趁势将元阳飞剑收回。
那乾道子已开口道:“老朽受萧宗主等三宗所托,要画出一幅无上道祖图。”
“当年,大禅寺有三卷镇寺宝经,其中的过去弥陀经号称神魂修炼第一经,”
“观看此经,可修神仙大道,有成就阳神之望,修成之神魂,”
“其实,这部法经也未必就那般神妙,天下道门,能比此经者,也非绝无仅有,”
“而此经之所以能冠绝群伦,却是因此经卷上,有一尊弥陀相,将佛门佛法一切神韵大势,尽数融于其中,”
“观想此弥陀相,存于心中,,如过去弥陀,永恒不动,镇压世间一切邪魔,明心见性,得见过去种种,得见真如本相,”
“我道门之所以不及,缺的便是一尊能包容大道的道祖之相罢了。”
他看了看身后供奉的那尊道祖像,叹道:“这尊元阳道尊,有开天辟地,演化日月雷霆之妙,却终究差了些火候,少了些神韵,不及大禅寺的过去弥陀。”
“我听闻,那儒门之中,有一念成圣之法,读书明理,修身治世,”
“禀持君子正道,心存大志,治国平天下,坦坦荡荡,以直养浩然正气,”
“念头精纯,一朝顿悟,便能将念头炼成神明,浩大纯阳,不惧阳刚,不畏雷霆,能依心中之志,而成神明之相,我即为神,以人心,代天心,神妙之处,难以窥测。”
这乾道子说起这儒门来,似颇多感慨,眸中还有诸多渴望,一说就滔滔不绝,难以停下。
“听闻,那位亚圣公,还有一部礼经,一部西游释厄功,皆不同于当世修行之法,有开天辟地,演化万物之玄妙,”
“若能得之,较大禅寺那三部镇寺宝经丝毫不弱,甚至万有过之,”
“老朽虽无妄念,却盼有生之年,得能窥一番大道,能将释道儒三教法门,皆熔于一炉,画出一幅前古无人的法相来,留传后世。”
洪玄机听他说到这里,心中便已有计较,开口打断道:“乾道子兄,你既然出现在这里,想必也不全然是为了作画吧?”
这时,旁边的那位张伯恒将话头接了过来:“洪少保,实不相瞒,乾道子兄,是受我等之邀,前来商谈正本清源、匡扶正道的大事。”
“哦?正本清源?匡扶正道?”
洪玄机冷笑道:“一群阴私之辈,聚在一起阴谋暗算,便是正道?”
“乾道子兄,你怎的也堕落至此?”
洪玄机面现不悦,斥责那乾道子。
乾道子老脸皱起,露出苦色,却不言语。
“洪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