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后一个问题。”蔺阡忍厚颜无耻的张口:“公公可否和我说一说君上的喜好,我怕自己不小心触了君上的忌讳。”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何福生顿了一下,十分认真的思索了一下,道:“君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喜好,除了忙朝政以外,大抵只剩吃饭和睡觉了。”
“”
这点到真是一点也没变。
他还是皇帝的时候,这人除了应召来见他以外,就是终日窝在床上睡觉,简直懒得要死。
蔺阡忍强扯了一下嘴角:“多谢何公公告知,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了,公公去忙了。”
何福生:“那奴才就告退了。”
蔺纤忍目送何福生离开,随后又叫何福生给他拨过来的人各自去忙了。
待屋里只剩下蔺阡忍一人,他的神色一点点暗了下来,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
如若他醒来这些天,没有从旁人口中听说那些有关于年听雨的事,他怕是要信了何福生刚刚的话。
文武百官哪里是接受了年听雨的说辞,怕是根本就不敢发出任何反对之声。
蔺阡忍是半个月前醒过来,一睁眼便躺在了宫外的一座院子里。
这座院子不仅住了他一个人,还有十几个长相清秀、身怀技艺的青年,也就是那些和他一起进宫人。
刚醒的时候蔺阡忍非常迷茫。
他对同住一院的人,做了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过后,方才摸清自己的现状。
他现在的名字叫“荣肆”,且身世奇惨无比。
大抵就是爹不疼娘不爱,莫名其妙的弟弟又在外面欠了还不清的赌债。
在追债的上门之时,为了保住废物弟弟,他那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便宜爹娘,两厢一合计就将他卖给了赌坊抵债。
整个盛京城的人都知道,那赌坊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赌坊,开庄设局只是其中一项生意,培养小倌才是他们最重要的生意,不然怎么愿意接受以人抵债这种事。
同住一院的人说,他非常不愿意做小倌,便在去赌坊的路上逃跑了。
终究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赌坊的伙计抓住他以后,当街就将他打了个半死。
至于后来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院子里的人说,他是被一位姑娘带过来的。
那位姑娘是给宫里人办事的,带他来这座院子时,曾当着不少人的面反复强调:“我此遭是代表宫里的贵人给君上挑选陪侍的,你要是留下来,就意味着你是自愿进宫的,你可想好了。”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回答“他是自愿进宫的,也是自愿给君上当陪侍的”,而回答完没多会,他就晕了过去。
且不论这些人的话是真是假,蔺阡忍都从中听出了几处不合理的地方。
其一、既然“荣肆”如此反感当小倌,又为何愿意进宫呢?
毕竟给年听雨当陪侍和当小倌并没有实质意义上的不同,只是哪个说出来比较有排面罢了。
其二、那个姑娘明明可以私下询问的“荣肆”的意愿,又为何非要当着众人的面询问呢?
看起来就像是在做戏,生怕院里的人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一样。
他试图在进宫前找到这些疑惑的答案,再见一见那个送他来到这里的姑娘。
但一直等到进宫,同住之人所说的那个姑娘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在别人看来那个姑娘是给宫里人办事的,可在蔺阡忍眼中,那个姑娘的出现绝非偶然,就好像专门在等“荣肆”这样一个人似的。
把人等到了以后,再悄悄的来一手偷梁换柱,将他和“荣肆”互换,这样进宫的人就变成了他蔺阡忍。
起初这些只是猜测,可当蔺阡忍在自己的脸上发现了易容的痕迹以后,他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有人想让他回宫!
想让他回宫的人是谁?
让他回宫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两个问题同样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