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她脚步站稳,转身挡在了褚余的身前。
“我有话要说。”
褚余挑眉,却不说什么,只抬手挥退了大侍和郡青。
地上放着两盏灯。
周边一片安静。
柳安安捂着胸口,只觉着紧张到她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当初陛下曾经说,会答应我一件事。”
褚余颔首:“是有这回事。你想到要让我答应什么了?”
“想到了……”柳安安老老实实点头,“一直都在想,这件事可能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能让陛下答应了。”
褚余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到廊下坐下。
池子里的鱼还在深夜里摇着尾巴,在冰冷的池水里荡来荡去。
柳安安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结结巴巴道:“陛下,我,我骗了你。”
褚余倒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承认。
“骗了我什么,嗯?”褚余捏着她下巴,故
意欺负她,“从头到尾,如实招来。”
柳安安还真被吓到了。
也不敢犹豫了,张嘴直接说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不是苏广府籍的,我是寻南郡人士。”
“我是镇南王府的。”
“我是细作。”
说到这里,柳安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紧张地盯着褚余。
褚余保持着一脸淡定:“……继续。”
柳安安不敢有所隐瞒,想到什么说什么,乱糟糟,却还是把自己的身份来历交代的一点不剩。只除了闻家这件事。
毕竟闻家的事情,她自己现在都还是糊里糊涂的,说来也不敢直接说。
“我跟在陛下的身边,就是为了一件事。”
“陛下说了要答应我的事情,我是想请陛下,和我义兄,现在的镇南王,好好商谈一下关于撤藩的事情。”
柳安安一脸认真:“我义父和义兄守着寻南郡多年,所有的心血都在维护一方安定,若是撤藩,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还请陛下答应我这个请求。”
褚余听完,难得嘴角勾起。
却有些凉薄。
“的确是他们两代人所有的心血。”
柳安安松了口气。
“是呀,所以还请陛下和义兄好好说说。”
“我的确会跟他好好说说,”褚余意味深长道,“无论是撤藩,还是老镇南王,又或者是……他。”
柳安安听着稀里糊涂地,却只知道一点,陛下没有因为她的欺瞒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