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对。”原本躺在榻上假寐的楚衍睁开了眼睛,“皇后这是在胡闹!选秀一事本非朕所愿,更没有要张扬的意思,她倒好,非要宣扬的人尽皆知不成!”
依照楚衍的意思,选秀不过是有个形式。若不是前朝那些大臣们吵着嚷着,这三年一次的选秀早就叫楚衍给取缔了。便是这一次,他也并不打算留下一个秀女,看的顺眼、品行不错的,指一桩婚事,也好堵住众人的嘴。
至于其他人,只要不惹到他的头上,他可以什么都不知情。
“选秀一事,你莫要掺和,当心被人推出去做了挡箭牌。其他的事情有朕处理,皇后的话,听听就罢了。”
“是。”
得了楚衍的话,贺云清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当即打定主意不再插手此事。
“陛下,臣妾替您按一按吧。”
“嗯。”
贺云清上前去,一边替他按着太阳穴,一边道,“陛下,臣妾知晓您公务繁忙,可是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就说这头疼的毛病吧,您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算了,臣妾还是去问问太医吧,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楚衍这病,就是生生累出来的,贺云清虽然担心,却也不能胡搅蛮缠让楚衍放下肩上的担子,只能从旁的方面想办法。
“你若是想替朕分忧,不如让昀儿跟着太子好好学一学。”
“这…”贺云清有些犹豫,“陛下,五皇子毕竟是太子的胞弟,臣妾原是想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的。”
古往今来,财帛尚且动人心,更何况是皇家,兄弟倪墙时有发生,贺云清不希望看见楚昀和楚昭未来也陷入这样的境地之中。
然而楚衍的想法则不同。
“朕没打算将昀儿像继承人一样培养,只是他也是朕的儿子,朕不希望他一点自保之力都没有。何况昭儿不是那般利欲熏心之人,阿蓁,你可明白?”
“既然如此,那就依陛下的意思吧。”
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为了避免有一天真的发生什么事,楚衍还是希望楚昀不是那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既是生做男儿,当是去历练一番。
贺云清听出了楚衍的言外之意,也知在这等事上她终是不如楚衍思虑周全,索性就听他的。
“您好好休息吧,臣妾在这儿守着您。”
楚衍握了握她的手,“辛苦阿蓁了。”
和衣陪着楚衍在榻上躺了半个时辰,贺云清算着时间,轻轻唤了唤,“陛下?该起来了。”
楚衍闭着眼睛,“嗯”了一声,有些半睡半醒的模样。见此,贺云清轻手轻脚走了出去,示意香草去拿一张温热的帕子。
等到香草将温好的帕子送过来,贺云清接过来放在手里,小心的替楚衍擦着脸。温热的帕子放在脸上,楚衍彻底清
醒过来。
“陛下,您可是清醒了?”
“嗯,放下吧,朕自己来。”
贺云清听了,便松开手,站在一旁看着楚衍拿起脸上的帕子擦了擦,随手递给一旁的李公公。
“您晚上可还过来?”贺云清过去替他正了正衣领,方才小睡了一会儿,有些不整齐。
“阿蓁希望朕过来吗?”楚衍笑着反问道。
“…”贺云清不吭声。
楚衍握住她的手,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朕走了,晚上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