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困惑了。
叫她上来干嘛呢?
这里日头更烈,也没个遮挡的,还不如躲在人群中跪着呢。
至少旁边那位同僚生得胖、体形壮,阴影不小,足够苏溪避一避。
不过,陆江看她的眼神好奇怪,怨恨中夹着薄怒,薄怒中夹着哀伤,好似一个辛劳归家的郎君,推开门发现自家娘子在同别的男子i苟i合。
苏溪打了个寒颤。
不对呀,明明她热得慌,怎地还冷呢!
困惑的人还有底下跪着的皇亲国戚和官员们。
能够去到祭坛的,除了皇上,只有皇后。
皇上叫沈惜上去干嘛?
而且,只有最后一项仪式,才需要皇后上去。其他时间,皇后和百官一起,跪在祭坛的下方。
最后一项仪式是送神。
送神需要将皇上和皇后的鲜血滴在祭祀盘里,由国师诵经送给神。
陆江指向他旁边的蒲团,对苏溪说:“跪下。”
苏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如此庄严的场合,她也不便多问什么。
她跪在陆江的旁边,和陆江肩挨肩。
底下跪着的人隐约意识到什么,皆敛下心中的震惊,抬头看向祭坛上的皇上和沈惜。
国师:
——请皇上送神!
乐师开始奏乐。
国师将祭祀盘捧到陆江跟前,陆江在右手食指上咬了一口,几滴鲜血流入祭祀盘里。
国师起身离开,被陆江瞪了一眼,国师立即俯身,将祭祀盘捧到苏溪跟前。
苏溪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陆江把她当成他的皇后,要和她一起送神。
苏溪犹豫着没动:“皇上臣”
“闭嘴。”
陆江打断苏溪,拉过她的右手,将她的右手食指放入他的口中。
隐隐的疼从指尖袭来。
陆江半垂着眼睑,根根分明的眼睫毛微微地抖动;他齿尖用力,神色却格外温柔,在阳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
三年前的他是这样的吗?
她被人掳到青楼,他放火救她,在街边抱着一把宝剑等她。
那日的太阳像今日这样烈,那日的陆江像今日这样,额间有细细的密汗;
她和他一起去郊外查案,她见到一个婴儿的尸体,犯恶心,他喂给她一颗他吃过的桂花糖;
那日的清风像今日这样柔,那日的陆江像今日这样,满心满眼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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