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清干系。”
一夜留在萧辰安屋中,传回去会成什么样子,她很清楚。
不过,她就是要这样,绝了前世某些势力逼迫她订婚约的心思。
要知道,当今皇帝最是在意就是这些虚名声誉,他治下权贵世家,怎能娶一个清誉有损的女子?
听她此话,萧辰安忽然笑了:“我这棋子可还趁手?”
林知南一惊:“知南不敢,追杀我和二叔的山匪是有人指使,我求殿下留下活口审问,殿下却……”
“杀了个干干净净。”萧辰安替她说完。
“所以,我不想面对贤王殿下。”林知南低声说,埋头藏着情绪,“我怕。”
怕她忍不住下毒,忍不住行刺。
可她深知眼下她孤身一人,手无寸铁,如何能斗得过堂堂王爷?
“那你不怕我?”萧辰安笑问。
“怕。”林知南诚恳回答,“可公子与我无冤无仇,我又替公子治伤了,公子不会为难我的。”
“你这是挟恩图报吗?”萧辰安大笑起来。
林知南垂下头,她、她分明也有报恩的意思啊……
生筋续脉膏不要银子的吗?五师叔的解毒丸那么好得吗?治伤不费心神吗?更别提还要为他配制解药。
“你明日要赶路,旁边耳房有张罗汉床,去休息吧。”萧辰安却已说道。
林知南并未推脱,转身进屋。
她知道他恩怨分明,还知道他根本不近女色,否则她又怎敢如此?
点上安神香,林知南和衣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耳房之外。
“爷,那林知南?”
“今晚有任何人,哪怕是温如言亲自来,都门外候着。”萧辰安左手拿起她落在软榻上的帕子,其上是一朵针脚蹩脚的芍药,该是她自己绣的。
银针刺穴熟稔得仿佛行医几十年的高人,绣花针却比孩童还不如。
“是。”阿六低声应了。
“明日叫小五暗中护她回林府。”萧辰安下意识将手帕收入怀中,“若有人阻拦,格杀勿论。”
“我这右手,她可医治。”
阿六精神一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