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是彻底的相反。
盛蔷在雪上面写了--s≈s。
沈言礼将此收入眼底,紧跟着在她那行的旁边,浅略地划了三笔。
这会儿轮到盛蔷好奇了。
她探过头去看,发现沈言礼写的是她。
--sq。
“什么啊,你就只写了我?”
他像是听不懂她的意思那般,“为什么不能只写你?”
盛蔷没忍住笑了笑。
她思索了几秒,将人往旁边推了推,“你让开点儿。”
女孩凑到沈言礼先前的方位,手落下再抬起的时候,那行字复又多了一笔。
像是献宝那般,盛蔷朝着沈言礼摆摆手。
他再敛眸望过去的时候,才知道她加在了哪儿。
是在两个字母之间多加了一道撇。
从「sq」变成了「s’q」。
也从她,变成了他的她。
而这些,其实更早出现在盛蔷前去法国,和沈言礼异地的时候。
那三年里,有关未来的虚无感像是悬浮着的高山绳索,荡起着栓在双边尽头的两个人。
往前迈近的每一步都晃着。
可就在那个时候,也是最初的时候。
或许是在周末,或许是某一天,盛蔷的微信名称由「sq」改为了「s’q」。
她这样沉默的举措,是无声又笃定的应答。
沈言礼从未询问过,却也以同样的模式,用「s≈s」予以回应。
这样的你来我往也成为了两人之间,唯有的那份心照不宣。
而现在,盛蔷半蹲在雪地里,双眸融入在这无边的夜色之中。
她抬眸望向他,“你看,这样的话,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了。”
不再是单独的我,而是共同的我们。
盛蔷停顿了很久,像是鼓足了勇气,“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亦或者是说,这样的她,他明白吗。
沈言礼很久都没吭声。
可很快,他便抵了过来,温热鼻息将她笼住,唤了她一声。
“阿蔷……”
“我明白。”沈言礼喉头微动,“我怎么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