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点吧。”温听序踱步走进去,直直绕过他,坐在了本该是他做的位置上,她从容地将那份股权转让书交由助理,再由助理一个个给在座董事过目,“父亲收回了你的所有股份,而我,持有整整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是温氏的……下一任总裁。”
她刻意把最后几个字的发音咬重,对着温锡那张怒火中烧的脸,快意翻涌。
底下的争议也开始嗡声一片,温听序的上位势必会引起多数人的不满,她不仅年轻,经验几乎没有,甚至还是个女人,她几乎浑身都是劣势。
马上就有人提出质疑:“我有疑问。”
“您请讲。”温听序礼貌地回应。
“开除总负责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提前召开董事会商议?而且到现在,我们谁也没有见到过温董,他又为什么会无故做出这么一个决定?”
“这正是我下一个要说的。”温听序态度谦和,“不过在那之前,保安先堵堵门,避免让我们的不法分子给跑了。”
温锡向后踉跄几步,缓缓摇着头,“你它吗在胡说什么?”
温听序摊手,无辜脸:“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一股大力顷刻间掐上了她暴露出来的脖颈,力道之大,“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这话该是我问你吧。”温听序握住他的手腕,竭力想要挣脱开来,“你心虚什么呢?”
温锡的情绪被激得无法抑制,眼眶发红,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重,“温听序你他妈在跟谁说话?”
这样的场景僵持了有一会儿,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他们毫不怀疑温锡会真的亲手掐死温听序。
保安终于迟迟赶到,拉开了情绪不稳的温锡,温听序这才捂着喘不上气的脖颈缓劲儿,看着温锡几近崩溃的样子笑出声来,她得意地笑着,笑他的失败无能,笑他到最后谁都没有给他做人的机会。
“你们的温锡温大总裁,逃税三个亿,差点拉着公司一起陪葬不说,事后不仅没认识到错误,行事作风还一点都不带收敛的。”她有备而来,早早就让人调查了从温锡私人账户里流通的财款,包括傅延承后来为了给他填坑搭进去的钱,事无巨细,她全都收集了个遍,温锡是个实实在在的蠢材,办事不留马脚才不是他的作风,顺利地让温听序觉得自己并不是在玩一场商业斗争,而是在打副本小怪。
在所有人的不可思议中,温听序把该拿出来的证据一一不落都摆了出来,温锡这次是在劫难逃,也无话可辩。
“我要是你,现在就该想想逃跑路线怎么规划了。”温听序还在若无其事地调侃他。
但事已至此,温锡没有思考的余地了,他怎么会想到事情有变成这样的一天,他的父亲都放弃了他,甚至要把他送进监狱,把他的下半生都毁掉,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结局。
不知道是不是真被一语点醒,还是被刺激的不轻,他当真就是跌跌撞撞往外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可以,不能坐牢。
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这么长的路要走。
他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一直都是被捧在蜜罐里长大的,他怎么可能受得了监狱的苦。
温锡整个人都在颤抖,踉跄跑着有些慌不择路。
这边的温听序仍旧是一脸淡定,心里却默默叹了声气,终究是太过年轻,天才不成,成了蠢材。
他跑不掉的,纵使再不甘,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结果,如果真要算算,他要比温听序幸运的多,无论是原来跟着李淑萍,还是进了温家,他得到的向来都是最好的优待,或许就是这种优待,让他有持无恐,无法无天,走上了不归路。
他逃税的额度太大,后面判刑少说七年,他在最该奋斗的年华虚度光阴,是他自己把自己葬送的。
谁也救不了他。
-
虽说过程有些突兀,也很措不及防,但温锡一走,能顶上的只有温听序,就算其余董事再不看好她,也无奈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温听序顺理成章成了温氏集团创立以来第一位女总裁,发布会结束后,有关于娱乐圈黑马女星逆袭成为一代女总的消息风靡网络,温听序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一度成为讨论度最高的女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