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动手术,开刀子,她心里又打怵,一年一年就这么拖了过来。
电梯里没有别人,周可用臂弯遮着口鼻,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好不容易停下来,脑子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早上憋着气,雄纠纠气昂昂地到了圣达,等鼻子塞得只能用嘴呼吸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带鼻喷。
大厅等候区的茶几上放着白色塑料袋,岳行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长腿有些局促地蜷在和茶几的夹缝里。
周可吸了吸鼻子:“怎么是你过来?小张呢?”
“他找不到。”岳行将袋子里的药盒递给她。
周可扣了几粒药片,接过他拧好的水,先喝一口再费力地一把往嘴里塞了吞下。
他又拆了纸巾递给她擦嘴,随后道:“走吧,去吃饭。”
周可摆手:“我不去了,小孙给我带饭了。”
“三明治?”见她点头,岳行眉头轻拧,“那也能叫饭?”
周可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抢先打断:“走吧,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我可不想被人以为是虐待下属。”
周可抬起腕表看了看:“那说好,吃快点。”
现已过了饭点,岳行径直掠过园区食堂往旁边商场走,周可哪里愿意,拽着他随便进了家面馆。
面条是师傅现切的,骨头汤熬了半宿,香气四溢。周可闻着闻着,饿意就排山倒海地过来,搅得她胃里隐隐作痛。
岳行擦好筷子递给她,周可急匆匆道了谢,搅开面上的浇头。
跟她不一样,岳行始终都是有条不紊。
这也许就是老板跟基层社畜之间的次元壁。
当然对周可来说他也不只是老板。
她始终记得证明假命题为真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几人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推开门,裴纪航头不抬,更不说话,周可将文件递给他批注,他弄完了也只是还给徐佳胜,动作中似乎很不想跟她牵扯。
不自然到相当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