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一直知道他年纪小,但没什么直观的感受。此刻回想起自己的二十四岁,才发觉人与人的差距真的可以如此之大。
周可给裴纪航准备的礼物是金手串,大颗的金珠子穿起来,中间是块兔耳形状的吊坠。
话说回来,她二十四岁的时候给自己买个素圈,都只能挑最小的,现在只过了四年就能眼也不眨地到处给人买金子做礼物,她可真是太牛了。
“本命年嘛,不戴点金子像什么话。”她对他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看见没,我也有。”
“谢谢。”裴纪航笑意盎然,紧接着又有点遗憾,“要也是戒指就好了。”
周可拍他的脑袋:“够了啊,结婚狂啊你。”
裴纪航说:“我周可狂。”
“滚蛋。”周可点了点桌面,“手伸过来。”
裴纪航乖乖照做。
她帮他戴上,越看越觉得满意:“不错不错,好看得很。”
裴纪航说:“周可,我现在能跟人说我女朋友是你吗?章晨一直觉得我在吹牛。”
周可说:“我可以啊,只要你不怕现在搞得人尽皆知,分手以后会尴尬就行。”
裴纪航板起脸教育她:“做人不要这么消极好不好,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什么手段把你留在我身边?”
周可乐了:“你能有什么手段?”
他说:“我在床上比较放得开。”
周可:“光说不操假把式。”
裴纪航牵起她的手往浴室里走:“那就试试好了。”
屋外一轮圆月皎洁,风刮过林立的楼,掠起白色窗纱。
过了好久,交叠着的喘息中,传出声低语:“我爱你。”
郑重又诚恳。
另一个人略作犹豫,回道:“我喜欢你。”
局促却坦诚。
“足够了。”他说。
喘息重新叠在一起。
时间最不可知,唯有当下最具意义。
而他们有很长很长的路,还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