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轻缘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很久,终于道:“好像……小时候曾经吃过的味道。”
此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冯琛忽然觉得很想哭,但他掐住自己的手心,硬是忍住了。
巨大的情绪冲击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愈发思考不清楚很多事情,所有纷繁错杂的记忆并没有因此清晰,反倒有些事情的逻辑更加说不通了。
如果储轻缘真的是哥哥,也参加了十四年前的夏令营,同时他又具有那股扭曲空间的无形力量,外表也不似正常人类的衰老,那恐怕真如邢彦所说,储轻缘就是那个类似“奉献”的人,是当年伦理署的实验品。
——那夏令营的惨剧难道真是储轻缘造成的?
冯琛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身体被撕裂的痛苦仿佛还历历在目,有些创伤是时间抹不平的……
当然更奇怪的一点是,当年三署联审给夏令营事故定论时,难不成是储轻缘自己指证了自己?是哪里出了错呢?
如果真的是故人,面对种种随之而来的真相揭示,冯琛反而一下子觉得无法接受,不知道储轻缘是否也有类似的感觉,反正这顿饭两人吃得相顾无言。
吃完后,储轻缘将碗筷收拾一通,站在水槽边刷碗。
冯琛看着他的背影,蓦地心很疼,倏忽生出一股强烈的悲怜之情。
——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所有推测是真的,那明明是自己被储轻缘伤得很深,为什么会莫名地对储轻缘生出如此心疼的情绪?
可就是不自觉地心里好疼。
冯琛于是走到储轻缘身后,抱紧他,轻轻亲吻他的后脖颈,柔声道:“真的是你吗?”
“不是。”储轻缘非常小声地否定。
冯琛把他搂得更紧,头埋在他的肩颈间:“我找了你好久。”
“说了我不是!”
冯琛感觉到储轻缘在微微发抖,目光越来越幽暗,终于问出了那句话:“哥哥,十四年前的夏令营,你也在那里,对不对?”
逃避
储轻缘霎时间僵住了,而后突然转过身,猛地吻住冯琛,带着一股决绝的激烈,同时双臂紧紧环抱住他,不顾一切地渴求对方的温暖。
冯琛顿时头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多少想问的困惑一下子都被抛诸脑后。
情爱像麻药,让人在痛苦恐惧面前得到些许安抚,暂且逃避。
储轻缘不仅自己想逃避,很明显也想借此回避冯琛的追问。
事实证明这样的回避很有效,冯琛面对储轻缘,总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压过了头脑的理性思考。
之前在储轻缘拒绝的状态下,冯琛都对他欲罢不能,更何况这样子主动……
昨天晚上那个荒唐淫糜的梦,又活色生香地浮现在冯琛脑海。
眼前的储轻缘似乎比梦里更加意乱情迷,引得冯琛也愈发焦躁疯狂。
与梦里不同的是,此时储轻缘明显占了主导,将冯琛逼至墙角牢牢抵住,两人唇舌湿润、交缠翻滚,甚至磨蹭磕碰得过于用力,出了血,有淡淡的腥甜味蔓延开来。
真实的触感比梦境更加让人血脉贲张,冯琛脑子里什么意识都不剩,就由着身体的本能动作,强烈的欲望推动着他,想把梦里的行为都一一实践。
“别在这里,到床上去……”冯琛粗重地喘着气,手摸进储轻缘的衣服。
储轻缘立刻制止住他的进一步动作,推了他一把,想把他推开,但此时已经血气上头的冯琛怎么可能轻易推得开。
于是冯琛变被动为主动,一把抱起储轻缘,不顾他的反抗挣扎,连扛带拖地将他弄进卧室,摔到床上。
储轻缘想起身,又被冯琛一下子扑倒、压在身下。
他明显感觉到冯琛身上有个地方不对劲,马上支起一条腿,硬是挡住,但也只将两人隔开了一段空隙,冯琛依然在用力地向下压住他,手上带着些许暴力地揉弄。
储轻缘随之呻吟出声,但拒绝的力度也愈发加大,眼里浮现出惧怕的情绪。
“住手……快停下来。”他语气里甚至有些哀求的意味。
冯琛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但情欲依旧上头,手上的动作没停,依稀摸到了储轻缘胸前被他打伤的鞭痕,一顿,然后猛地将储轻缘的上衣向上推,一直推过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