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冷硬,透露着坚决和不可撼动:
“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你们忘了,高二那段时间,那时候可不只是禁止我跟男生相处。”
“而是三令五申让我少跟异性接触。”
“我听话了,到现在改变主意又要我多跟人交往。”
温昭的声音带着些情绪上来的颤意,“不好意思,已经晚了。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也不具备跟异性亲密接触和相处的能力。”
温昭说着说着喉头陡然一哽,像是多年情绪积攒成的一块顽石堵在那里,却又要跟习以为常的坚强防御机制相抵抗。
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化作了她口中决绝的言语:“既然你们两人选择了那样的生活模式,我没有选择亲生父母的权利,也无法干预你们的选择。”
再度想起高考结束后的那些令她觉得五雷轰顶的事,温昭的情绪一下子被全盘击溃。
她不再负隅顽抗,释放出来最真实的情绪。嗓音是不受控制的哽咽,她一字一顿,字字都像是在为那些年的自己鸣不平:“那么,也请你们,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了。”
周遭的喧嚣渐渐远去,只余下温昭那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就当放过我,好吗?”
作者有话说:
给俺女鹅擦擦眼泪
祁某正脚踩风火轮飞速赶来治愈!!
看来我该心疼我自己呜呜
晚安!!!
第40章40、心动难捱
“是我,从一开始便处心积虑想要靠近你。”
——祁灼题记
温昭挂了电话,只着单衣,站在阳台吹了很久的冷风。风凛冽刮来,宛如刀割片肉。
脑海里不断涌现这几年不堪回首的事情,像是自虐一般。
温昭觉得她此时就像是一只搁浅的鱼,被人捏着喉咙从沉溺水泽美乡中抽离,氧气早已消耗殆尽。
为了能透过气来,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冷气灌进肺腑,喇心地疼。
……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寝室断电熄灯,彻底陷入黑暗。
里头传来辛欣犹不知情的呼唤她关灯的声音。
温昭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艰难地挪动步伐,机械地关了灯上了床。
可能是情绪太过翻涌,温昭在艰难入眠后,第一次梦到了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些已经褪了色的片段,在已经不受控制的脑海里飞速地翻转、碰撞。一些不太重要的画面一晃而过,最终记忆定格在高二寒假——
温昭在八岁那年被送去了外婆家,又在十六岁这年跨过一座城市,回到了一个承载着她幼年记忆却异常陌生的城市。
她不知道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子安排,但即使知道了也无力反抗。
她的父母没有尽到关心她的责任,却出奇地喜欢管控她。
最讨厌的就是她忤逆他们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