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温昭:“……”
现在说谎是都不用打草稿了吗?
祁灼像是没察觉到她的表情,眼睛都没眨一下,便跟老板撂下了一句:
“而且我们会在一起更久。”
吃完午饭,祁灼带温昭去了一条游戏街。
两人花了几十块钱买币,费劲巴拉地才抓上来一只耳朵歪七扭八且极其货不对板的流氓兔。
不过温昭玩得还挺开心,虽然那只兔子还是祁灼抓上来的。
抱着那只流氓兔,又走去了玩打枪的气球处,温昭跃跃欲试,奈何准头十分垃圾,几抢打出去都偏了。
气球纹丝不动,旁边的板多了几个印子。
没过多久,她便听见了旁边传来一阵笑声,回头一看。
便发现祁灼笑得肆意,肩膀都在颤抖,像是一点也没顾及她的情面。
“有那么好笑吗?”温昭有些羞恼,恨不得直接拿枪对着祁灼的脑壳,威胁他不要再笑了。
“说不定你的水平跟我不相上下。”
“那我可得好好证明一下自己。”
祁灼接过她手里的□□,站在一排气球前方,目光直挺挺地看着了几秒,闭眼瞄准,几枪下去,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命中率,但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
温昭看了更觉得气闷,她以往做什么事情都觉得易如反掌,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挫败感。
祁灼将子弹打完后,收好枪,走到温昭身边,瞧见她的表情。
都不用她主动说,也瞬间想明白她是在生闷气。
祁灼轻笑了一声,十分大方地说:“我的成绩分你一半,这样子你也及格了。”
“……”
温昭一个锐利的眼刀划过去,瞬时间封印住了他的嘴。
……
就这样肆意且尽兴地玩了一下午,祁灼又开着车带温昭奔赴另外一个地方。
因为是人烟稀少的偏僻小路,他开得很快,真正地发挥出来了机车该有的速度。
温昭的手环住他的腰,力道妥帖地抱着,只是在每一次加速的时候,便会将力气收紧一些。
柔软的身体贴近清劲刚韧的身躯,顺着布料传递着各自的温度,心跳声潜伏。
四面八方的风呼啦啦地吹过来,但一点也不锐利,只觉得是轻柔地抚摸在脸颊上,带来徐徐的触感。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沉浸在这来之不易的静谧美好之中。
黄昏日落时分,长河落日浩荡,西边云彩热烈,仿佛可以穿透时间际遇。
落日余晖之下,玫金色的霞光亲吻着飘渺蓬软的云层,一切景象都梦幻。
仿佛真的如同祁灼所说的那样,这是一场没有计划的私奔。
而两个人正是在私奔的旅途中,逃往那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