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秦绾宁,后者更为浓烈。
萧宴唇畔多了一抹浅笑,浅浅淡淡,随着对视的时间边长,笑意更深。
他的笑带着温度,不再锋锐而张扬,更不再霸道而蛮狠,徐徐地,变成炙热。
秦绾宁望着他的唇角,一时微微有些怔忪,接着不屑地睥他一眼,讽刺道:“陛下在装什么深情呢?”
“绾绾,有些感情明明是在的,你为何不愿面对?”
“白日做梦。”
话音刚落,婢女鱼贯而入,将备好菜肴和果子都送了上来,汉王妃巧笑如花:“葡萄是府里种的,甜而可口,你们尝尝。”
葡萄晶莹,放在水晶盘子里很诱人。珠珠不客气,伸手就抓了一串,明华忙按住她,亲自动手给她剥。
楚王也学起了明华,动手剥了两个放在碗里,递给一侧的姑娘。
明华打趣:“楚王何时变得这么温柔的?”
姑娘并不腼腆,反而大胆对上明华的眼睛:“楚王殿下一直都很温柔。”
萧宴也伸手去剥,秦绾宁嗤笑道:“陛下这是要给弟弟剥吗?楚王可是为女人剥葡萄,您这会让人以为您脑子不大用。”
“话到了你的嘴里,都很难听。”萧宴拿签子插住葡萄果肉,在空中转了一圈,“真的不吃?”
秦绾宁自己剥了果肉,迅速塞到自己的嘴里,眯眼称赞:“甜。”
萧宴没有办法,将果肉塞进自己的嘴里,汁水四溢,甜汁很浓。
汉王与汉王妃很和睦,汉王妃剥葡萄去喂汉王,举止温馨,齐王萧深盯着多看了几眼,羡慕道:“汉王兄真幸福。”
“你以后娶王妃记得擦亮眼睛。”汉王得意得对着齐王说道。
萧宴却讽刺他:“得意过了头就是失意了。”
“大哥,你吃了葡萄怎么还说葡萄酸呢?”汉王反讽。
萧宴咬了一口晶莹的果肉,却瞥向秦绾宁,问她:“凌王,你觉得呢?”
“回陛下,臣觉得汉王说得有些道理,不过这个道理不适合陛下,适合齐王殿下。”秦绾宁不偏不倚。
萧宴得了没趣,汉王笑得不行,汉王妃推搡他,改口道:“今日这么热闹,不如行酒令,可好?”
“行酒令无趣,不如玩得大胆些,投骰子,谁得最小,要么喝一碗酒,要么回答一个问题。”楚王身侧的姑娘红杏忽而说话。
显然,她是经常玩这种游戏的。
汉王妃皱眉,她朝着红杏姑娘投去嫌弃的目光,“不大好,若是问些朝政大事又该如何是好。”
“那就加一个规矩,不得问朝政,可以选择不回答,喝一碗酒就可。”楚王附和。
楚王与红杏姑娘身份不同,汉王妃不好再反驳,她是主人家,也是楚王的弟媳,她选择沉默下来。
汉王体恤妻子,立刻道:“那便听楚王兄的。”
说完让婢女去取骰子,放在一只木碗里,婢女走到谁,谁就投一个,点数最小者就是输者。
从大到小,先是明华,她是九点。再是萧宴,他的点数是十二。
楚王十五点,汉王七点,汉王妃十一点。轮到秦绾宁的时候,她略有些紧张,不想成为输者,手微微发颤,一侧的萧宴却告诉她:“有个七点在,你稳赢。”
最大的点是十八,最小的点就是三点,想要比七点小,确实有些难度。
秦绾宁闭着眼睛去投,站起身,水杯晃了晃,没有倒。她朝着婢女走去,故意虚晃一下,萧宴立即站起来,袖口扫到酒杯,哐当一声响,酒水洒了。
萧宴皱眉,他上当了。
而秦绾宁却慢悠悠得扶着桌案站好,平静的投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