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Z中文网

3Z中文网>偕鸾帐讲什么 > 三三金淙儿羞窥演武场北堂岑垂青沐浴院(第1页)

三三金淙儿羞窥演武场北堂岑垂青沐浴院(第1页)

上午时候,雪胎从宋府回来看望齐寅。棣华之间想必要说点阁中密语,北堂岑也不方便听,衣服一披就往演武场去。

她的人是闲下来了,嘴没有闲下来,最近一个不留神就吃肥了,胳膊上的肉直打转,臂环都嫌紧。前几日跟元卿出去打场马球,没几杆下来,累得大汗淋漓,勒住了缰绳直倒气。元卿打马飞驰而过,说‘你这不行啊我的好姐姐,人都说虎老雌心在,你是太皇金口玉言的北堂虎,怎么刚开场就累趴下了?’引得众人哄笑。她这句话说得北堂岑浑身一凛,环视场上,哪个女娘不是精壮得如狼似虎?车骑将军严雌今年尚不到三十,扛着球杆赤膊上阵,胳膊上四棱子起筋线,在中场逡巡徘徊,严防死守,北堂岑很难突破她的招架。本来就是要发福的岁数,筋骨皮再这么懈怠下去不行,恐怕人要废了。

最近几天他娘在家舞刀弄枪,挥汗如雨,简直不知岁月。斑儿悄悄掀开门帘看了一眼,回头小声对金淙道“我娘脱了个光膀子。”

“我看看呢。”金淙凑上来,屏气凝神地垫着脚往里瞅,见家主老鸦马裤打着吊腿,脚踩乌皮六合靴,白裹布缠了健硕的胸脯,动作间心口浮动一道深壑。金淙还没见过家主这紧衬利落的武妇装扮,她体量充足,一动起来,脏腑深处滚热的血液流经百骸,更显得胸肩块垒不平,腹背板肋虬筋,臀腿结实鼓胀。金淙看得挪不开眼,不由咬住了嘴唇,斑儿以为是他没见过武装,凑到他耳边,说“军娘操练时都是这么穿的。”

虽然比他略大一些,但斑儿是公子,还不明白。金淙红着脸转身,面对着斑儿,慈爱地在他胳膊上拍了拍,没有说话。斑儿不懂他的意思,但也由着他,两个人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听里头动静停下来了,斑儿迭指敲了敲门。

就说他不明白吧,都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金淙想说点什么,忍住了,刻意站得离远了斑儿两步,他可不跟公子玩儿在一起,省得家主觉得他不稳重。

未过多时,北堂岑披着锦战袍出来,头一眼瞧见斑儿,第二眼看见金淙。他俩的岁数差不多,熟络得很快,问起来经常就是一起玩去了,也不晓得捣鼓什么。在庄子里的时候,斑儿身边没有诉说风情的男伴,他姐姐的身体又不好,偎在床上,尤姓跟她不同床,总在跟前打个地铺,便于夜里起来照顾。斑儿对女男之事十分懵懂,看姐夫照顾姐姐、收拾屋子,就觉得他这个金姓的小叔叔也无非如此。至于他这个小叔叔嘛,年纪更小一点,还不到能为人尊长的岁数,北堂岑懒得说,睁只眼闭只眼地纵着。

“小叔叔教我打络子了。”斑儿开门见山,从袖里拿出好几条来,一股脑地递给北堂岑看。都是比较简单利落的样式,鸦青四方扣、大红琵琶扣,还有一根攒心白梅花的,说“给娘选。”

“哦,还以为都是给我的呢。”北堂岑接在手里,笑着揉了揉眉尖。她平日里不佩戴这些拖拖挂挂的东西,但有一条也好,系在革带外边儿,回头到大姑姐跟前显摆。她用惯的革带是黑的,旁的颜色不显,思忖了一会儿,挑了白梅花的,将另两条递回去,说“打得这么好,送给娘一根,送给姐姐一根,还一根呢?”

“给张知本。”斑儿笑得一派天真,北堂岑真后悔问。也不晓得那个死妮子的书看得怎么样了,武举有没有希望,她要是争气,能中,到时候把她调到手底下,先做两年事看看她靠不靠谱,再考虑别的。

也不跟她多说几句话,这孩子就火急火燎要去找姐姐,下午跟他姐夫一起回庄子里。北堂岑真不放心,一边走一边叮嘱他,说“张知本那个孩子明年要考武举,你娘我总夏官,掌武事,你这段时间不便和她交往太密,晓得么?”

“我晓得,我让姐夫给她。”其实斑儿完全没有领悟他娘的意思,只觉得他的娘好厉害,好威风,娘说什么他都听,望着北堂岑的眼里满是崇拜。北堂岑有些飘飘然的自得,也就没有接着往下说。真是个乖孩子,她难免生出一些这样的感慨,她的儿真是个实心眼子的乖孩子,一说就明白,这就叫响鼓不用重敲。

家主对公子确是有一些溺爱的。金淙乖巧地跟在北堂岑身后一步的位置,看她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勾着那根攒心梅花络,从头顺到尾,爱惜地摸个不停,不由掩着唇偷偷笑出来,感觉自己窥到了家主的心事。公子流落在外的时间太长了,不能像老帝师家的孙子那样涉大义,读史书,也不像元卿大人家的小如,刚十岁就擅骑射,会烹饪,被父亲教导得知书达理。对家主来说,公子每天吃得饱饱的,长得壮壮的,快快活活的,就已经足够宽慰她的心,更别说这个孩子居然还学会打络子了,而且打得还不错。

简直是八百里难寻的一个好孩子,不是吗?唯一可惜之处就在于公子一共打了三条,给姐姐一条是应当,给邮驿司衙的军娘一条实在将这珍贵的心意染上些儿戏的意味。

他早就说先选一条单独送给家主嘛,就是不听。金淙瘪了瘪嘴,心想果然是公子,不通晓事体,就算比他大一点点,也显得很不成熟。

家主这样的体格,有一些挡光,颇有压迫感,走路时迈着骑马人独有的阔步,到底是将军的气魄,金淙也只是遗憾了一会儿,心思就又飘走了。

斑儿在娘身边就很雀跃,说他姐姐好多了,姐夫说姐姐昨晚都没有怎么咳嗽,让他替家里给娘带个好,谢谢娘,改日到齐先生和爹爹那里拜谢。北堂岑笑着说见好就行,年前把丸药配好了送过去,按着华医娘的嘱咐吃。说罢又在斑儿的肩头捏捏,说确实是壮,之前宋司直——你不能喊司直,你喊小姨——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咱们家从上到下都壮壮的。斑儿的性格淳朴,未经雕琢,不像京中其他儿郎那么崇尚纤细曼妙,听了这话感到很高兴,说壮好,壮是随娘。

身后的小淙叔叔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得出奇,斑儿觉得很怪,回头看他。金淙正盯着家主的侧脸出神,被斑儿的视线搅扰得一惊,抿着嘴巴不好意思地笑。小淙叔叔不能用漂亮形容,但很有些少男的意气,方才粉着一张脸,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他的娘看,斑儿心里生出些异样,好像也意识到什么,耳根子一下就红了,迅速把头给扭了回去,还是用余光偷偷看金淙。北堂岑面上装不知道,心里思忖要不要把这两个孩子分开,但转念一想,边峦说得也有理,爱玩儿就玩儿呗,摸索着就晓得怎么相处了,不用费心。她抬起胳膊将斑儿揽在怀里,彻底把金淙的身影挡了个干净,扶着他的肩晃了晃,说“早点回来,行不行?你在娘的身边,娘才能安心。”斑儿应了一声,原本很爽朗的一个孩子,十几年没有娘也都过来了,如今只是出趟门,跟姐夫回家里一趟,就有些不舍得起来,用额头抵着北堂岑的肩膀,含含糊糊地腻歪了好一阵。

目送着斑儿离开,北堂岑叹了一口长气。说起来得感谢陛下的天恩,这个岁数的男孩子,既不配人,也不从军,在京城里头乱跑,是相当惹眼的事,就京中那些儿郎相公成天没有事干,爱说闲话的德行,锡林这么一个挑不出毛病的人都受了不少窝囊气。不过面对斑儿,他们可算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满心满眼只有羡慕。都说子凭母贵,她位列三妇之首,大总天下武事,膝下连个嗣女也无,只这个一个宝贝疙瘩。斑儿刚一跟她团圆,陛下就降旨封了一品诰命。莫说是出门到京畿一趟,就是想上金銮殿面圣,那也是可以的。只要她一天不倒,她的儿就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待她百年之后,将军府偌大的家业,成箱的田产,都是斑儿一个人的,足够他无忧无虑一辈子了。

拿着梅花络子把玩一阵,北堂岑转身往沐院走,准备洗个澡。拍拍金淙的腰,问道“上午雪胎回来瞧你哥哥,你去看了么?雪胎最近过得怎么样?”

“上午瞧了,说是还挺好的。”金淙的小脸粉扑扑的,也不晓得去哪儿,晕头转向地跟着家主走,“但是早上我听雪胎说,他出门前给老爷请安,看见正堂的纱帐后一幕雪白的方帷,残灯冷烛,静置着两排花花绿绿的皮影,关节随着风晃,脑袋骨碌碌直转。就听到这儿,然后我就出来了。”

“淙儿的胆子比猫都小。”北堂岑失笑,也像搂斑儿一样搂着金淙的肩膀,安慰他说“宋大人身边有个哑侍,小子尽心尽力照顾她父亲多年,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估计是给他玩儿的。之前她两个姑娘下学,我顺路去接一下,买了两个手偶,宋大人后来问我在哪里买的,又给她那哑侍买了一个。”

这不由得让金淙有种被爱护的感觉,可是他的个子没有公子高,体量也没有公子大,脸一偏就能埋到家主怀里,这个动作就显得很变味儿,让他觉得很羞,轻轻哼了一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光是挨着他,北堂岑就被他剧烈的心跳振得不行,笑着说“你不是小叔叔吗?怎么这么不习惯和家主相处?”

“我习惯的。”金淙把脸抬起来,故作镇定地装了一会儿,装不下去,一歪头将脸埋在北堂岑的胳膊上,哼哼唧唧地说“那要是能多相处,我肯定就习惯了。”

“哦,是我去看淙儿的次数少了。”北堂岑有时候会逗他,金淙的年纪小,动不动就脸红,很有意思,但要说他脸皮薄吧,跟斑儿凑在一起玩也不见他害羞。

沐院在大将军府最中间的位置,沿着笔直的一道轴线,穿过仪门往前一间是外堂待客的正厅,经过湖园往后一间是北堂家的影堂、三圣神龛和暧堂,在这道主梁上并没有其他的建筑,就连家主和先生居住的青阳院都是偏的。这是金淙第一次来,沐院的结构疏朗,明亮宽敞,迎门一面前厅,左右堂屋供给休憩,天井正中一圈低矮的白玉砌出火塘,再往后是家主的内书房和沐浴场。

三圣中的北母执掌兵戎之事,她是火神红疣的母亲。火塘是大将军府的心脏,家主每次出征之前,宫里的巫祝都会来到火塘为她荡秽,身着法衣,口吐火焰,烧去她前路上的灾祸与恶疾,令她一往无前,所向披靡。武妇家里都要有火塘,不论冬夏,炭火常年不熄,可以保佑家主在战场上武运昌隆,邪祟不侵。男子不能跨过火塘,不利家主,金淙都不敢跟着北堂岑穿过天井,特意从廊檐底下绕了一个半圈,北堂岑已在二进院门前等他了。

听见动静,冥鸿从内书房迎出来。上午时候相府将田亩册送过来,长史大姨跟雾豹在外头核对过一遍,递进内宅给娘,娘把她揪来书房抄公文,盖金印,手抄得发软。

“好辛苦,我的闺女。”北堂岑笑着抬手蹭蹭她的小脸,见颊上有墨点未干,悄悄用拇指抹开,把她抹成一只小花猫。冥鸿对此一无所察,笑嘻嘻地仰着脸,说“娘洗澡么?我已让人把地龙烧起来了,正热呢。”金淙躲在北堂岑身后偷眼瞧着,想笑,不合适,把折扇抽出来掩住脸背过身去,肩膀一个劲儿地抖。

今天下午有媒公要来给雾豹姑娘说亲,她让冥鸿也去,家主让冥鸿去青阳院找她大爹拿钱,留着赏人,冥鸿说她跟姐姐有钱,不用,让家主在脑瓜子上敲了一下,将她赶去了。

冥鸿姑娘一走,沐院就只剩下两名小侍,都是很浅年纪,一个叫松涧,一个叫云鹤。金淙跟着家主进了沐浴场,一汪春池,水汽氤氲。松涧来捧锦战袍,北堂岑坐在池边的蟒纹透雕榻上脱靴,拆去吊腿,松开裤脚,把两只臂环褪下。

“淙儿。”她唤了一声,回身将臂环递去,只见金淙攀着花枝躲在立柱后头瞧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粉,神情有些畏怯,又不尽然,一双眼睛水光流转,眉目含情。

淙儿一向是个乖觉孩子,乖觉得让人起歪心。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

万人嫌的大师兄重生后,天道跪舔神医毒妃腹黑宝宝末世对照组:大佬带全系异能守护华夏哥哥爱上的女神邪帝轻点爱:腹黑鬼医狂妃人生如局不良娇妻:老师,晚上好亮剑:开局拿下鬼子据点豪门后妈在娃综靠反向贴贴爆火了签到十年,我成圣了诡墓密码绝世废柴狂妃锦鲤娇妻:摄政王宠妻手册反派崽崽不好养,山神外挂上大分吾弟大秦第一纨绔玄学崽崽五岁半,这家没我都得散穿越之娇俏小甜妻两小无猜凡人之我为厉天尊穿越七零:撩最强男神养傲娇的崽天剑神帝苟在四合院捡漏正道潜龙天域苍穹只想当侯爷,奈何妻妾想打天下萌宠甜心:恶魔少爷深深吻开局父母祭天,她带空间养家致富祁同伟:学生时代开始签到关系镇南王女总裁的贴身高手重返1987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大秦第一熊孩子我靠读书成圣人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携空间嫁山野糙汉,暴富荒年官运,挖笋挖出个青云之路!修仙暴徒九龙乾坤诀官道雄途镇国狂龙盖世狂龙天剑神帝婚后热恋宦海官途:从撞破上司好事开始苟着苟着我成了反派真爱狂医下山,都市我为王官道升天官道之破局闪婚女领导后,我一路青云直上快穿之我在年代文里抱大腿帝剑天玄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