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接起来,却勾着薄烨深的脖颈吻得更深,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安远道的耳朵里。
安远道不由得一怒,“烨深,你,算了,如月要是能熬过去这一遭,算她命大,也不用你帮忙了。”
安诺哼笑起来,推开男人执着追逐的唇,懒声开口,“安如月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那可真是好事儿。”
安远道一愣,眉头紧皱,“你是谁?”
“出言不逊,毫无家教!”
安诺笑得花枝乱颤,几乎要笑出泪花来,“安远道,你问我是谁?”
“说我毫无家教,那真是说对了。”
“我母亲在我幼年时就去世,我被亲生父亲扔到了山沟里生活,你说,我哪来的家教?”
安远道心头一惊,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是……安诺?”
安诺笑得灿烂,“安如月准备在哪下葬?告诉我,我现在就去。”
“安诺!那是你妹妹!你不要太过分了!如月可是一直敬重你这个姐姐的!”安如月怒道。
薄烨深想去挂电话,安诺按住他的手,唇角笑意不减,“安远道。”
“安如月是我妹妹,还是我姐姐?”
电话那边的男人呼吸一窒,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在说什么?”
安诺挂了电话。
薄烨深温柔地吻着她的额,没有说话,只是安抚。
“走,我们去看看安如月。”安诺有点想去欣赏一下安如月的惨状。
真是想想都开心。
薄烨深自然依着她,让天泽准备车子。
安诺特意换了一身漂亮张扬的裙子,高跟鞋上的细闪熠熠生辉。
薄烨深又被迷得想吻她,安诺按住他,自己靠过去,在男人的衣领上,印下一个口红印,“好了。”
安诺在路上问了一下歧星,“安如月是没法做手术吗。”
这些事原本该是薄西元来汇报的,但正好这两天时延做检查,他就忘了跟安诺说。
“是没法立刻安排手术,也是巧了,昨天上午送来一批紧急的车祸伤员,在安如月前面就已经安排上了手术。”
歧星一边在公司签文件一边打电话,“那些伤员是某个政务部门的人,在闹市街区出了车祸,是恶性社会事件,上边关注,医院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安如月加塞插进去。”
“给薄总打电话大概是想让薄总出面说句话吧安排一下吧。”
安诺听了都觉得好笑,“老天爷也不想让安如月好好的呀。”
“我知道了,那先这样。”
歧星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出了办公室往乔云朵那边看了眼。
然后就看见乔云朵又在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我看榆琳对你是真的放松,又发呆,是不是想我扣你工资。”歧星靠在乔云朵桌边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