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苏琳琅的身后,全是穿着黑西服的,赌场的打手们,而且人手一支棒球棍。
她问摇骰子的白骨爪小姐:“白小姐,你不是说你们老板袁四爷是喜欢我,欣赏我,才准备一把赌输赢,要把飞机送给我的啊,我阿嫂来,你们干嘛搞那么多保镖围着他!”
白骨爪倒是姓白,但白骨爪只是艺名,他站了起来,笑盈盈的挥手,一帮打手就暂时退下了。
他伸手相请,说:“苏小姐,既然来了,就别那么着急,玩一把再走吧。”
苏琳琅这还是头一回来袁四爷的赌场,目前并没有看到袁四爷本人。
他刚才在门口一口气放翻了四个保镖,赌场的经理,袁四爷本人当然早就都知道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打手围着。
既来之则安之,他人都已经来了,贺廷朴的赌局也还没开始,他确实没什么可着急的。
坐到贺廷朴身边,他问:“白小姐,我家廷朴押的筹码是什么!”
白骨爪其实也就是个荷官,长期在赌场工作,他的眉眼自带一股勾人的风情,斜瞟了贺廷朴一眼,他说:“贺先生,请您自己说吧,您下的赌注是什么。”
你要说贺廷朴聪明吧,她都被骗到赌场来了,但你要说她傻吧,她可一点都不傻。
她说:“白小姐,不是我想下赌注,而是你们用那架轰炸机诱惑我下注的,筹码是我的脚筋和手筋,一旦我输了,我就必须让你们挑掉的我的手筋脚筋。”
她可以不讨厌pla,但让她去当pla,很难?
贺朴廷要谈生意也就不必去别的地方,去自家的高尔夫会所既可。
苏琳琅早知贺氏建了高尔夫会所,但也还一直没去视察过。
今天也正好也跟着丈夫一起去看看。
而最近这段时间,随着钱氏垮台,贺氏跟季家和郭家,还有顾家联合入股了股交所,不但各家的股价,红山半岛的房价也跟着蹭蹭蹭的涨起来了。
再加上这几天黑马银行的股票一直在涨,贺朴廷在股市上的小钱钱也翻了番。
按理来说她最近该高兴才对。
但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上了车,一脸阴霾。
当然,她心里还记挂着北平的车祸事呢,大陆公安说车祸很可能是贺氏内部人捣的鬼。
但贺朴廷不论再怎么分析,也找不到一帮董事们,彼此之间互杀的动机。
找不到动机,也猜不到公安到底会带来什么样的证据,公司的董事们又都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人,她也不知道证据会对谁不利,心情当然就不好。
苏琳琅想试一下maybach的驾驶感,今天就没带司机,自己开车过去了。
许天玺的家就住在红山半岛,她到的也早,早早在球场的总裁专用车位旁等着。
眼看车停,拉开车门,她说:“表哥,公安已经到了,正在等你呢。”
迎上苏琳琅,她指着远处的球场,笑问:“阿嫂还是头一回来吧,看出什么来没有!”
这整个球场是建在海边的,她们站的是一个至高点,放眼望去,绵延无际的绿茵草坪延伸到海边,草坪上除了各种高尔夫专用标旗外再没别的东西,只是一片脆森森的新绿。
正值八月末,港府还特别热,但这球场却是天然的氧吧,清凉又清新的,在这儿挥一杆子高尔夫可真是种享受。
苏琳琅由衷夸说:“这球场造的很不错。”
许天玺还想说点什么的,但这时两个公安看到贺朴廷来,已经赶过来了,她们也就不闲聊了。
“在北平报案了吧,就没让公安做侦察!”苏琳琅下意识觉得不对。
因为大陆,即使北平车也很少的,天天出车祸,还一撞就撞高管,他总觉得不大正常。
许董说:“报了,北平公安局也正在侦破,说会给咱们汇报结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