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饿了,你有想吃的吗?”
“肯定没有,那就吃馄炖吧,刚我看见有一家,感觉挺好吃的。”
“重苍”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了一眼攥着自己的手。
和战场上死人满是血污的冰冷的手不同,也和军队里那些士兵布满老茧的手不一样,那只手一看就是被人娇养着长大。
白白软软的,轻轻攥着人的时候,即使隔着一层薄薄的意料,也能感受到温热的温度。
“到了。”
殷怀哪里知道后面自己牵着的人根本不是重苍,他找到了路边的馄炖摊,叫了两碗馄炖就准备开吃。
他问“重苍”,“平喜那小子呢,怎么还不见他找来。”
“重苍”没有回答,顺手递了干净的筷子给他。
馄炖上来了,殷怀尝了一口,果然好吃,自己刚才就看见了想来尝尝,找了半天才找到。
殷怀见对面的重苍没有动静,“你怎么不吃啊?”
“重苍”摇头,冷声道:“我不饿。”
殷怀也没多想,“你是不是刚跑去喝酒了?”
嗓音比平时都沙哑了几分,不过让他形容他平时的声音他也说不出来,他和重苍也没接触多久,而且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所以对他的声音也不熟悉。
旁边也有一家人在吃饭,小孩大约才七八岁,正扒拉着长寿面在呲溜,大人忙着给他擦嘴巴。
殷誉北的视线在他们身上停留了片刻,不过只是短短一瞬,然后就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但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殷怀眼里。
“原来你是想吃面。”
“早说不就行了,老板,再上一碗面!”
殷怀给他解释,“我们这边的习俗是只有过生辰的时候才会吃面,不过你不是我们这么的人,也不用讲究这个,想吃就吃。”
“重苍”望着端上来的长寿面,面汤上还浮着几片菜叶,看上去和记忆中没什么不同,但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他又掀起眼帘,目光落在殷怀的脸上。
这样的小皇帝和他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同。
重苍是谁?他的侍卫吗?
为什么他从来不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