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家伙没发现他顺便把自己也给坑了么?算了,反正不管她的事情,她乐得在一边看戏,懒得提醒他。
“好吧,那现在我们是共犯了。”西海晴斗摊手微笑,“不过你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能先把脸恢复成自己的模样么?我可不想对着琴酒的这张脸看你这幅表情姿态……我想它还是更适合出现在一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的身上。”
不行了……再对着眼前这个“妩媚多情”的琴酒,他真的会忍不住笑疯的。
第一位玩家
“几个月不见,君度你可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贝尔摩德扬眉一笑,顺手扯掉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伪装之下那张西海晴斗所熟悉的风姿绰约的面容——这地方偏僻,又是组织划出来的自己的地盘,她也不担心被人看见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琴酒的?”
她伸手将手指伸入长发中向后捋了捋,姿态动作漫不经心,却又无一不是风情撩人——这是独属于贝尔摩德的风情。
总而言之,比刚才出现在琴酒那张脸上相比适配度简直不要太高。
“真是让人不甘心呐,我这次的伪装明明连跟在琴酒身边的伏特加都给骗过去了。结果又是被你发现了。这回问题是出在哪里?”
“你拿我和伏特加比?我是那种傻子么?”西海晴斗哼笑,却没怎么生气。
“要说怎么什么时候认出来的话……刚过来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回答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贝尔摩德不太爽地“啧”了一声,俨然有些被戳中了痛脚——这是一个她无比讨厌却每回都会在君度口中听到的回答——她的伪装,每一次,都会毫不意外地在君度面前失效。
无论是扮作熟悉的人还是陌生人,眼前的这个家伙总能在第一眼看穿她的伪装,这也让贝尔摩德反而更较起劲来。
“原因嘛,唔,因为伏特加没跟在身边?哈,开个玩笑,或许是因为我太熟悉你了,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哪个是你。或许是存在有某种心灵感应?”
西海晴斗倾身贴近贝尔摩德,手指轻挑起她身前散落的一缕金色的长卷发在指间绕了绕,笑盈盈地冲她眨了眨眼睛。
“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易容成琴酒……不过虽然这次你的易容堪称完美无瑕,连语气也模仿得该死的一模一样,但是答应我吧,下次别再用琴酒的脸来见我了,让我们坦诚一点,不好么?”
这女人的易容真的是越来越逼真了,再多看几次,他真的怕他梦里都是“琴酒”朝他抛媚眼的模样。
那绝对会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噩梦。
“哦呀,难道不是因为我的易容技术太糟糕了,糟糕到只要你还没瞎,就能一眼看穿我的伪装么?呵呵,君度你的这双眼睛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呢。”
贝尔摩德表情丝毫不变,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半真半假地抱怨,将“又爱又恨”这几个字咬得无比暧昧。
说话间,她向西海晴斗的方向再度靠近,脸颊与他近乎贴在了一起,直到近到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掀起妩媚多情的眼眸与他对视,手指轻巧地靠近西海晴斗的眼睛,像是想要触碰,又像是要干点别的——就在即将触碰到他的前一秒,她的手腕被西海晴斗松松握住,动作被迫停在了半空中。
“我这双眼睛可是很贵的。一个淑女不应当这么记仇,贝尔摩德。我向你道歉,这都是多少年前的往事了?”
西海晴斗叹气,伸手制止了她靠近的手指,抬眸看向她的眼中满是无奈。不过是多年前的一次中二发作,至于她记到现在么?怎么说呢,他现在听到这句话居然意外地感觉到了一种羞耻——这就是黑历史被人当面说出来的感觉么?
太近了……这个距离远远超过了安全距离范围,是属于亲密距离的范畴。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琴酒,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贝尔摩德推到一边,脸上浮现出隐忍着压抑怒火的表情,那也是贝尔摩德最乐此不疲逗着琴酒的原因;如果是波本,他会选择制止她的同时自己退后,脸上露出假惺惺的微笑和一丝不耐烦,与过往中的贝尔摩德本人有着几分相似;如果是一些其他的男人……他们只会在贝尔摩德的靠近之下脸红心跳、呼吸乱掉节奏,心思肤浅得一眼就能让人看穿。